森鸥外从战场上下来后,发觉这条路和自己的想法并不符合所以果断退伍了,他可能既当不好医生也不适合军队,家里的人不理解他,曾经的少爷还真是不太适应孤身一个人的生活。
一直到鹰无彼岸的出现。
鹰无彼岸瘸着腿都能蹦来蹦去的给他当助手。
森鸥外一开始看着不肯拄拐杖在那里蹦的鹰无彼岸笑了很长时间,怎么看他怎么像个袋鼠。
执着的蹦来蹦去的鹰无彼岸终于遭受了惨剧——他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掉进了河沟,还是被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捞上来的。
那是鹰无彼岸不忍回首的黑历史。
鹰无彼岸肯定是在河沟里扑腾了挺长时间,他回来就开始发烧,骨折情况也恶化了。
鹰无彼岸对休息的地方没有半点讲究,好养的他听森鸥外的去睡觉休息,转头却被森鸥外从解剖床拉了回来。
福泽谕吉都用谴责的目光看他好几回了,可真不是森鸥外虐待鹰无彼岸,那是他自己非得选的觉得不会碍事的地方。
森鸥外无奈的看着面色不解的少年:“你去睡我的床,都发烧了。”
“那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鹰无彼岸小的时候神色总是给人一很安静的感觉,让人不忍心反驳他。
森鸥外后来知道鹰无彼岸是真的觉得没区别,只要能让他安心哪里都一样。
森鸥外:“不行,我今晚要熬夜整理病历,你去给我睡床。”
森鸥外不得不拿出命令的语气。
“可是您有点洁癖吧?”鹰无彼岸看似体贴的理由层出不穷,就是不知道就坡下驴,“而且还有爱丽丝。”
森鸥外为鹰无彼岸的执着叹息,在爱丽丝谴责的目光里把她收了回去。
鹰无彼岸几乎是被不耐烦起来的森鸥外摁到床上去的:“彼岸君,除了上厕所别让我看到你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下来。”
“那早餐……”
森鸥外自信满满:“我弄。”
鹰无彼岸:“……”
森鸥外突然回忆起他根本就没有厨艺。
在少年怀疑的目光里,他面不改色的抽出椅子,在卧室里的桌子前继续工作。
所谓大人的底气就是不行也不能认输。
桌子就在卧室的另一边,灯照不到鹰无彼岸,森鸥外也没什么声音,但是鹰无彼岸骨折的地方又麻又热,哪怕吃了退烧药也睡不着。
三十分钟后,森鸥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身后的灼热目光了。
他站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眼睛在那里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直视他的鹰无彼岸。
医生伸出手,鹰无彼岸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森鸥外一把从枕头底下把他昨晚忘在这里的病历抽走,同时另一只手摸摸头,然后把被拉起来盖住鹰无彼岸的头。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像极了他对付某些闹事的病患,不过那是微笑着把手术刀横人家脖颈上去了。
被被子盖住的鹰无彼岸:“……”
听着森鸥外重新回到桌子前的声音,鹰无彼岸一动未动。
他真的很能忍耐,正常人几分钟就憋不住了,他硬是一直没动静,直到森鸥外几个小时后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判断着森鸥外的呼吸数数的鹰无彼岸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现森鸥外真的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找到一个毯子,去给森鸥外披上。
盖完毯子的鹰无彼岸没回去,他借着台风的光看了年轻俊秀的医生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