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应该没什么事——这么想着的中原中也暂且离开了。
森鸥外被中原中也抢先一步了。
可是这样也好,他说的没什么意义了吧。
彻底安静下来后,鹰无彼岸低下头,看着被森鸥外握住的手指。
真好啊,是灵魂感觉不到的温度。
森鸥外沉声道:“彼岸,布拉姆·斯托克的异能感染者在横滨里破坏着一切,我们的组织也有很多人丧命,我需要你去打败他们。”
他并不打算遮遮掩掩。
森鸥外需要鹰无彼岸。
“……我能接受在您心里横滨和港口afia比我更重要,因为这是您数年如一日的心,我出现在您的生命里不是为了让您苦恼和动摇根本的……”鹰无彼岸率先开了口,数天沉寂的血肉因为突然重新开启,导致声音嘶哑极了,他一直低着头,道,“为了您死我心甘情愿,可是为什么还要让我活过来?”
森鸥外:“……”
人是种固执到死的生物,那死过一次之后呢?
他们平淡的接受死亡,可是死亡真的来临的那一刻,人有几个是不会害怕的?
只是因为有比死亡这巨大的恐惧更加重要的事和人。
为了谁要去死,哪里有为了谁想要去活下来更有吸引力呢?
但是……只要森鸥外反驳一下他也好,只要森鸥外说他复活鹰无彼岸只是因为他想,鹰无彼岸就相信。
他一直都相信他的首领。
在青年无声的呐喊里,森鸥外垂下眼帘。
沉默凝聚了许久,他什么都没说。
就是这样了。
森鸥外目前唯一能给予鹰无彼岸的,是他的无法欺骗。
鹰无彼岸应该可以在失去性命作为代价后向他的首领要求更多东西,甚至是得寸进尺一点,去越界什么的……总是没什么东西能比得过死人的。
“要是他能活过来怎么样都可以”的想法,说不定奉行理智化身的森鸥外也有过。
鹰无彼岸什么都没说。
他突然反手握住了森鸥外的手。
“碰!”
鹰无彼岸一把掐住森鸥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几步外的大树上。
突然发难的青年真真正正用上了力气,森鸥外的后背撞到树干的那一刻,大树剧烈的晃了晃。
不久前被冻过一次的树叶本就脆弱,受力后稀稀拉拉的往下掉。
像是下起了雨。
森鸥外并不吃惊,他一直等着,这个反应反而能让他松一口气。
没有人会一直包容另一个人的。
几片树叶落在青年陌生的白色发丝上,鹰无彼岸咬着牙,眼尾发红,忍耐到浑身都在颤抖。
他一只手扣着森鸥外的肩膀,另一只手抓着那条港口afia首领才会戴的红围巾。
大概结果是揍他一顿……
森鸥外想到这里,颈间突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