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揉了揉太阳穴,“他醒了你自己问他,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
“这是你说的。”郁溯稍稍平静了一点,然后顿了顿,“也没什么事,就是接下来会有几个采访活动,他跟向筱一起,我刚跟向筱聊了一下,她没什么经验。我想着还是让小舟带一带,所以想跟他叮嘱几个注意事项。”
“知道了。”傅煜道,“我会转告他。还有?”
“……没了。”
郁溯道。
他其实主要目的是想再跟阮亦舟聊聊天,增进一下彼此的熟悉度。
但是这话显然不能现在说,憋了半天,他欲言又止:
“你对人家温柔点。”
就算他是beta,但是发情期期间连个电话都回不了,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傅煜没应他,挂了电话。然后把身旁人搭在他身上的手轻轻拉开,起身去了阳台。
他对阮亦舟绝对算不上温柔,他知道。
对方是第一次,又完全不知道怎么自己做准备,要不是还在发情期,绝对不只是被弄到掉眼泪那么简单。
但是……
这是对方自找的。
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才差点没压住心底那点暴戾和烦燥。
阮亦舟觉得他是君子。
他不是。
他想或许华垣说得没错,他想看对方失神恍惚哭泣的样子,而对方只想着欠了他多少、要怎么还,光看这点,两人也算各取所需,不需要无意义的东西来作点缀。
但是他还是烦燥。
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上受不住颤抖还要竭力忍耐的样子,他很想捏着对方尖俏的下巴问一问他——
他对于对方来说,到底是不是特别的?
是不是任何一个人在他第一次失控的时候帮了他,他都会这么乖这么顺从地,甚至主动地把腿张开让人上?
这件事不能细想,要是细想,郁溯的担忧怕是真的就要成真。
傅煜在阳台冷静地抽了一根烟,然后把烟头摁灭,零星的火光闪烁后熄灭,湮没在了夜色之中。
他很久没有抽过烟。
然后,他起身去了厨房。
那天晚上对方应该不是故意,从他的塑料袋子里确实装了很多必需品包括食材就能看出来,只是在看到剩余的小盒子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瞬间没忍住,想去问一问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最终他忍住了,只是拿出了里面的食材,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收拾的收拾。
这几天他时不时地会给对方喂水和一些流食,但是发情期毕竟体力消耗大,好在因为清理及时没有发烧,这会儿结束了,对方应该是饿着的,还是要吃点东西。
等到粘稠清淡的粥熬好,他把火关了,端着碗回到房间,阮亦舟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发呆。
“把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