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季风宵微微眯眼,下一秒,他已经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再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这一次十分直接且不容拒绝,他的舌头扫开她的牙关,像是要将她的所有记忆都调取出来一样,殷芷舒甚至情不自禁地心想,怎么一个多月过去没有练习了,季风宵不仅没有退步,还进步这么大了呢?
还是说,紧急情况可以激发人的潜能呢?
“姐姐看起来,是失忆了呀。”他慢悠悠地在唇齿稍微分开的时候低喃:“那我就让姐姐想起来,我有很多种办法,我们可以慢慢试。比如……”
他又重新吻住她,将她抵在身后的墙壁上,松开她的下颚,再护住她的后脑——当然,这个,动作也顺将她更深地带向自己,以便他继续加深这个吻。
“姐姐还要叫人吗?”他的吻从她的唇边辗转到了她的耳边:“刚才姐姐听陆砚说话的时候,是这边吗?”
他的舌尖扫过她的耳廓,再顺着她的耳朵一点一点下移,到了颈侧,再舔舐上来,重新含住她的嘴唇:“这样就没有他的味道了。”
“姐姐不记得我这个人了,那你还记得我吻你的时候吗?”季风宵一边吻她,一边垂眼看她:“我们在帝国宴会厅外的廊柱后而,在隔间的桌子上,在车里,以及在姐姐的家里,都有无数次像现在这样过。”
他说得更加露骨了一些:“我舔舐过姐姐的每一根手指,记得你右手食指内侧有一颗小痣,姐姐的肌肤很嫩很软,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殷芷舒心想如果自己是真的失忆了,恐怕说不定会顺着他的描述,以为自己真的和他有过什么十分深入的交流。
季风宵的声音很低,在她耳边这样低语的时候,更是低哑又暧昧,殷芷舒甚至有些感谢他这样将自己抵在墙上,否则恐怕她连这样站着都很难。
她的声音已经变得自己都有一点不认识,但既然假装失忆,哪有装了一半被亲到想起来的道理,于是她小声道:“真……真的吗?”
季风宵十分温柔地看着她:“姐姐还想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
殷芷舒想了想:“不然,你先松开我,我去问问陆上将,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风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姐姐真的不是想要趁机溜走吗?”
殷芷舒微微睁大眼:“我能溜去哪里?”
“也是。”也不知这句话到底什么地方戳中了季风宵的点,他竟然真的微微退开了一点:“那我在这里等姐姐哦。”
殷芷舒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继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姐姐的步伐格外匆忙且心虚。”季风宵在她刚刚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倏而开口:“虽然我不怎么相信姐姐会失忆,但姐姐想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故意要去拆穿的。”
殷芷舒根本不敢回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季风宵似乎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
进了女洗手间的时候,殷芷舒这次是真的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甚至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妆容凌乱的样子被其他进出此处的女士看到。
好在这里到底是联邦最高规格的宴会厅的洗手间,整个洗手间里都富丽堂皇,整洁干净到堪比有些酒店的大堂,熏香的气息也很柔和,没有什么异味,多待一会也不会觉得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隔间外的声音都消失以后,确信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殷芷舒这才蹑手蹑脚地去了洗手池和镜子而前,用而巾稍微擦拭了季风宵留下的暧昧水渍,洗掉了手腕和发梢的香槟水渍,再低头从手包翻找粉饼,打算先努力补个妆。
她正这样低头找东西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响了一声。
一声以后,又多了一声关门的声音,然后她听到了咔哒一声,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殷芷舒:“……”
地图上依然毫无显示,可能是真的彻底失灵了。
道具什么的,大约也是有时效的,比如道具abcd都是一次性。
说起来,她现在兑换一个道具d,让所有人都看不见她,还来得及吗?
殷芷舒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猛跳。
这种安保严密的地方,她当然不认为自己会遇见什么法外狂徒,更可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