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回过头:“嗯,施哥,你情绪好像不太对。”
突然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月亮,语音似乎也沙哑了起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的我舅舅的那件事吗?”
许鯨知回过头:“是那个被入室抢劫已经过世的那个画家,对吗?”
男人长叹一口气,开始从头说起。
对的,他那个已经过世的舅舅好像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谢京施初二的那年的6月16号,英语晚自习闲来无聊,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少年的右眼跳动的厉害。
少年转眼看向了那又大又圆的明月,此时的校内寂静无声,琼瑶中学周围都是些重要的交通干线。极少有树木,那年蝉似乎都没有鸣叫过。校园景观花丛中传来熟悉的虫叫声。
年少时的谢京施的右眼剧烈跳动,根本听不进去课。他盯着那轮胜月望的出神,为此努力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喂,江辞,今天几号?”
江辞将本卡在脸上呼呼大睡,半梦半醒的回复着:“你傻啊,16号。初三中考。”
江辞瞬间没了困意。
俩人开始闲扯起来,班主任在这时候走了进来,直奔他俩的方向。
江辞立马站了起来解释道:“老师,是我找他讲话的。”
班主任看了一眼江辞,便将谢京施叫了出去。从那以后,谢京施直到放暑假也没有回来过。
听男人的描述,他被通知回到家后,舅舅的绘画基地已经被封锁。母亲悲痛欲绝,被送进抢救室,他连舅舅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至今日,他也顶多认为舅父是因人盗窃失火而亡,众多珍贵的名画在一夜之间被焚烧殆尽。
话闭,男人的情况不算太好。
许鯨知走得近些,心中万分焦急的安慰着:“你没事吧。”
男人不为所动。
她好像早就察觉到男人的情况不太好。
从刚来找她的那天开始,此刻她觉得她真的很不懂事。小姑娘抬起手抚平他的肩说:“事已至此,以后的路很长,我们应该往前看啊,不是吗?”
此话一出,男人像是被点醒。
他揽过女孩儿的腰淡淡道:“抱抱我。”
抱抱你。
好,好啊。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几分钟,男人失神般的抽离,半响男人低声:“走吧,送你回海边。”
小姑娘面颊通红:“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男人点点头,说:“也行。”
“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天晚上月亮格外的透彻,许鯨知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今天又折腾了一天,现在真的是困到不行。
打完电话后,正准备睡觉之际,江喻推门而入,语气哀怨:“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
许鯨知也不瞒着,小姑娘压抑着困意跟江喻娓娓道来。
江喻要是没感觉到怎么,反而是许鯨知自己把自己说到面红耳赤。江喻嘻嘻哈哈的倒在床上,不知何时,俩人已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