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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和亲 你就是要娶我的人么(第4页)

那不怒自威的高傲姿态,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太多话,无需言明,尽在不言中。

魏骁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仍是波澜不显。

只右手成拳、轻抵左肩,向人微微颔首行礼:“魏骁见过大可汗。”

魏治有样学样,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阿史那絜这才略微舒展表情,满是沟壑的脸上,挤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来。

“摄政王多礼了。”他说得一口地道大魏官话,

只是,嘴上说“多礼”,行动上,却丝毫没有“以礼还礼”的意思。

魏骁站在原地任他打量,眼神不闪不避。许久,方得他一声“赐座”。阿史那絜的目光,亦终于落在一直垂头不语、鹌鹑似的缩在他身后的魏治身上。

“想来,这位便是七皇子了。”

魏治娶了赵明月,早在三个月前,登基为帝,是为辽西王。名号昭告天下,突厥人对辽西动向了若指掌,绝不可能没听说风声。然而此刻,阿史那絜依旧以“七皇子”称呼魏治——言下之意分明。

魏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侧头看向魏骁。

“我……”

“大汗近年来久在草原,深居简出,不知外间事也是理所应当。”果然,魏骁顺理成章、抢在他之前开口。

视线落低,似笑非笑地轻旋着右手拇指上、那枚颜色莹润的玉色扳指,“吾王此番前来,只为求娶公主,从此结为亲盟,两国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大汗既已在信中允诺,我等也如约而来,又何必互有保留、再行试探?”魏骁道,“魏贼如今兵临城下,辽西若归他手。下一个目标,大汗以为,将在何处?”

“摄政王这是在威胁本王?”

“不敢。”

魏骁笑得淡然:“既已同在一条船上,又何来威胁之理?只是情势紧急,不由拖延——须知,这百年难遇的寒冬,于我们而言,战事难捱;”他盯着手上那紫红肿胀的冻疮,摊手,又握拳,许久,方才抬起头来,“于大汗,于大汗的子民而言,寒冬冷月,原野荒芜,未尝不难捱。再拖下去,于你我皆无益。”

两方结盟,明面上看,是他辽西一味送来金银求和。

然而辽西作为商贸要道,税利之便、得天独厚,这也是为什么赵家一十年来始终对辽西寸步不让,一个辽西土皇帝,甚至远比上京真正的魏帝过得潇洒自在。与他们相比,草原物资之匮乏,这一路上,他早已心有成算:

都说突厥人天性嗜杀,喜劫掠,可,或许本质上,亦不过是受制于天。

漫长而严寒的冬天,收割了草原的全部生机,再加上阿史那絜近年来势力消减,对突厥各部的掌控力日渐衰弱,几名王子、更是为争权斗得头破血流。

阿史那絜太需要一场为政权正名的战争,需要一份保全族人活命的口粮,若非如此,岂会轻易松口,将那好不容易找回的神女血脉拱手相让。

而他魏骁——比起那些贪得无厌不受掌控的突厥兵,更需要的,是一尊能让辽西民心所向、让赵氏心甘情愿马首是瞻的“镇宅符”。

他们本就是“平等交易”,互有盈亏。

所以,不远千里而来,给够阿史那絜面子的是他,如今,毫不留情挑明这一切的也是他。

阿史那絜闻言,脸上笑意蓦地敛去。

看他的眼神,亦从一开始的审度嘲弄,多了几分明晃晃的忌惮意味:

看来,魏家人里,也不是只有魏弃那般不管不顾的疯子,抑或魏治这般,胆小软弱却总得庇佑的草包。

魏骁却并不看他,只依旧淡淡道:“大汗帐中,着实温暖如春。可半月来,我兄弟一人为赶路,却是忍饥挨冻,全无怨言。难道,这还不够大汗想要的诚意。”

“难道,便是这般的诚意,仍要受大汗的千般考验,万般刁——”万般刁难。

帐中气氛,于表面平和之下暗潮涌动。

魏骁后话未毕,帐外,却倏然传来几声整齐划一、且声调昂扬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参见英恪大人。”

以及。

“……参见公主!”

“参见公主!公主当心脚下。”

“公主——”

本该毕恭毕敬的语气,偏偏,又多了几分刺耳的、没话找话又非要找两句话来说的殷勤。

魏治虽说对这公主“没有丝毫兴趣”,可非要说起来,与眼前这不好对付的老可汗相比,一位也许国色天香、甚至别有几分异域风情的公主,显然还是要有吸引力得多。

是以,听见声音的瞬间,这厮便毫不犹豫地循声望去:

一双眼瞪得浑圆,见那毡帘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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