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粢饭团要用隔夜糯米饭做才香,油条又酥又脆,糯米炸的两面金黄正正好,此地人喜甜口。不过加了榨菜和花生米的咸口也十分美味,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正是青春朝气之时,多尝试新鲜事物才是正理,万不可过于保守,失了趣味。”
夏成墨惊喜出声:
“祖父!”
秋东寻着声音望去,一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利索的从枣红马上跃下来,惹得旁边马车里露出头的老太太怒斥:
“夏江,你还当你是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哪?行事可稳重着些吧!”
得来老头儿嘀嘀咕咕的小声抱怨:
“嗨哟,我瞧你就是眼馋我还能骑得动马,谁叫你前日臭美穿流光裙赏月,得了风寒便只能乘马车了呗!”
说着伸手将老太太从马车上扶下来,细心帮忙整理裙摆和发饰。
秋东眉头高高挑起。
这和所有人想象中苦大仇深的形象可完全不同,二人心胸开阔,行止豁达,至今眼不花耳不聋,还能自个儿上马跑小半日,细节处又恩爱异常。
才一见面,就让秋东不由想,这样的父母偏疼下长大的夏明笑,该是个多明媚耀眼的姑娘,是多少男男女女心里的白月光。
怨不得夏明笑清醒后,只想回到父母身边。
可惜了。
两位老人站定,很自然的朝秋东招手:
“好孩子,来,外祖母刚好在路上得了一个做粢饭团的妙方,保管你尝了赞不绝口,咱们这就试试去。”
秋东笑着过去搀扶老人家的手臂往里走,同样用很自然的语气道:
“那先说好了,我喜甜口,里头要搁蜂蜜和胡瓜丝。”
老爷子立马用不赞同的眼神隔着老太太瞧秋东:
“明明是咸口的风味最佳,尤其加了特制火腿和榨菜,味道简直一绝,你岂能尝试都不尝试一下就妄自下决断?”
秋东道:
“就算尝了我还是喜欢甜口!”
老爷子气鼓鼓的隔着几人,看向跟在秋东边儿上的孙子:
“成墨,你说,你到底支持哪一个?”
夏成墨乐的哈哈大笑:
“我和小姑姑也喜欢甜口的,祖父,您那咸口的在咱们家是得不到认可的,别挣扎啦!”
老爷子胡子跟着一翘一翘,和孩子似的与老太太告状,声音里委委屈屈:
“孩子们都随了你,这下你可得意了吧?你得多做两个咸口的补偿我才行,可不许偷偷偏着那小子!”
说着还用眼神对秋东指指点点。
秋东:“……”
秋东莫名的好胜心就上来了:
“正好,我手中有一道甜口的粢饭团方子,保管咸口党吃了还想再吃,立马叛变甜口党!”
老爷子很不服气道:
“大男人在外行走,谁还没有两个绝活儿?我要用我手里的秘方叫你知道咸口党的魅力所在!有些人可别守不住本心,做那随风从流的墙头草!”
夏成墨觉得祖父是在隐射自己,可以说他学问不好,但绝对不能说他品味有问题,当下便加入战局:
“那比一比好了,把咱们各自的看家秘方拿出来,请祖母做裁判,输的人必须在家中大声赞扬对方的品味,并写一篇五百字的赋,在书院布告栏张贴,广而告之!”
秋东:“我没问题,反正我的口味和品味不可能输!”
老爷子气的不行,对三人指指点点:
“让你祖母做裁判?她可是忠实的甜口党,这是欺负谁呢?”
老太太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