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赶忙态度谦和的跟他拱手赔礼,“御史令乃大义之人,是我狭隘了,我给御史令赔罪。”
冯劫想跟她动手,但朝堂之上,陛下还盯着他,只能咬牙忍了,一甩袖子低哼一声,不再多出声。
徐希看他胡子跳啊跳的,明显气的鼻息加重,憋着气呢。笑着回转身,朝嬴政奏请,“陛下,开民智事大,办学堂事小,不妨先试点,选地办学堂,三年五年后再看后效。毕竟教化之事非一时之功,亦非一世之功。”
“臣附议。”侯廉也站出来奏请。
“臣等附议。”姒染、秦俪、昭韵等人也纷纷出来奏请。
嬴政鹰眸微眯,盯着徐希的狐狸尾巴,暗哼。先要把大的炸裂朝臣,再退而求其次,倒是被她玩明白了。
“可。”
他惜字如金,没有多言语,同意后就不再议。
朝臣们摸不清他这是支持徐希开民智,还是只小行教化之事。
昭韵已经奏请蔗糖甘蔗种植之事。
麦芽糖虽甜,但黏稠,贵族吃腻了麦芽糖,依旧多食蜜。过年吃到了左丞相府送的红糖白糖,和粘牙的麦芽糖完全不同,甜味也不一样,只可惜徐希死抠门,两个小纸包,都不够一釜粟粥。
不少人已经购买了甘柘种植,或者干脆去百越三郡圈地种甘柘。
朝会进入正常议事。
冯劫气鼓了一上午,下了朝临走,还朝徐希翻眼。
徐希当他使眼神,直接跟上去,“御史令朝会上欲找我说何事?”
“哼。”冯劫气哼一声。
“不说我走了?”徐希没好气道。
冯劫更气,想想自己大人有大量,她没脸没皮,不能与她一般见识,转回头问她,“官办学堂可与改法之事相关?”
徐希一下瞪圆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一脸他怎么会猜到的架势。
“你这是作何?”冯劫被她打量的心中发毛。
“你能不能教教淳于越,他太笨了。”徐希一脸凄苦的望着他。
冯劫之所以猜到,也是此前听淳于越和他父亲说话,谈及去找徐福问改法之事,见他猜对,轻哼一声,“区区官办学堂,就能应对改军法?”
“那能怎么办?”徐希愁的叹口气。
“各郡县都开办学堂不现实,官办学堂应对改法,招收兵将子弟,势必会免除费用,不用我出声,治粟内史就蹦起来骂你。”冯劫哼了哼,抬起下巴。
“仗还在打,金银还在挣,朝中会慢慢富足,黔首亦是,如今是寻找改法平衡之事。可能三年,可能五年,必会有解决之道。”徐希道。
冯劫也没有妙计,只是听母亲所言,来卖她个人情,“若为改法而立学堂,我可为你言其好事。”
“御史令果然是支持我等,福在此谢过御史令大义。”徐希正色,朝他拱手。
冯劫亦拱手还礼,便扭过头去。
徐希笑了笑,回去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