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十分耐心地摸着她绸缎一般的长发,轻轻拆掉她头上的凤钗。叶南音咬唇:"你先……你别……"谭文森忍不住笑:"别怕,我不会吃了你。"
她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第二天清晨,鸡叫了三遍,男人掀开纱帐出来,光裸着上半身吹灭了蜡烛,他转身的时候,背上的红色抓痕特别显眼,显得格外放浪!
好歹他的疯狂只在她面前,只在屋里,出门后,他又是那个别人熟悉的,分寸感十足的谭检察官!
叶南音睡饱了起床,已经是下午了。
这会儿,昨日还没走的宾客,今天都走了,院子外面也安安静静,没有昨日的喧闹。叶南音在床上坐着醒了醒神,才穿好衣服,慢慢出门。
“谭文森呢?”
许静正在发面准备晚上做面条:“你醒了啦!小谭去送他爸了,估计走到半路上了吧。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有点饿。"
"那你过来坐着,一会儿就能吃。"谭家父子俩。
谭渊昨晚上没走,在叶家吃了午饭才提出要回北京,叶定国见状,叫谭文森开车送他。当时谭渊心头一阵酸楚,叶定国和他儿子的关系比他更加亲密,让他很不是滋味。去市里的路上,谭文森专心开车,父子俩一句交谈都没有。
车子快到市里了,谭渊才开口道:“我没想到,叶家的人脉关系竟然如此深厚。”谭文森
淡淡应了一声。
“你娶叶南音不是因为她的背景吧。”
"嗯。'
谭渊扭头看儿子的侧脸:“虽然你不爱听,我还是想说,不管如何,你们现在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利益就是一体,你好她就好。"
见儿子不说话,谭渊继续道:“你现在到这个位置,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要再往上一步,少不得要你媳妇儿帮你牵线搭桥。她认识那么多人,她如果愿意,有法子……"
"够了!"
车子停在机场外面,谭文森冷声道:“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教我做事。"
“我做这份工作,从来不是高官厚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谭渊解释:"就算你有理想有抱负,你站在高位,做那个拍板的人,不是更容易实现你的理想抱负吗?"
"如果如你所说,不用汲汲营营,我在现在的位置就能实现我的理想和抱负。"
是,谭文森从来不否认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纷争。有些人运气不好的人,他明明跟人家做同样的事,但是别人就是比你升得快,爬得高,就因为别人背后有人。
但是,那只是没有根基人。像谭渊,像他,他们从起点开始就一直被人看到。他们很幸运,不用活在暗处,他们要做的就是珍惜机会,多干实事。
儿子的话就像一记巴掌扇他脸上,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些年来做的事,想了半天,他这些年,好像真的一件让人称道的事情都没做。
这也不怪他,那十年谁不是明哲保身,他怎么敢出风头?
谭渊试图为自己辩解,他比那些优秀的人、敢为人先的人有些不如,但是他比一般人还是做得好吧,至少没人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最近这五六年呢,他又做了什么?谭渊面皮发烧。
他在个人生活和家庭上不是儿子的榜样,他以为自己在事业上可以做儿子的榜样,给他指点方向,现在看来,他也不配。
谭渊苦笑:“我老了,没几年就要退休了,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以后就看你们年轻人了。”
"随你。"
;
父子俩尴尬地在车里坐了会儿,时间快到了,谭渊才下车。谭渊:“回北京后,有空多去家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