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以南少有雪。
地处江南江北分界的平海郡,北部年年时有大雪纷飞之日,南面能分得三两个时辰的淡淡飘雪点缀已是难得。
可不论如何,落雪的季节总在冬日。
而中州南方的冬季总要比北方来得更晚一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值此深秋,忽有一夜风起,将飘雪渡送到平海郡以南。
而被灰飞烟灭的于添倘若有所谓怨魂不散,势必欣慰自己临死之际的豪言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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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陈啸伯每天夜里都要和一名叫海棠夫人的女子共度良宵。
战梨花眼光很毒,在团中斥候刚发现有不到千人兵力于前路阻截时,他已看清了百丈之外的两名领军人物以及江湖义军带头人。
而今屠龙刀反噬旧主,也只能反过来由中州江湖来收拾这祸患。
这也是两千人的骑兵团冲杀了近一个月功夫,死伤仍不过百的秘诀。
“好,那我先来回答你的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
原来战梨花口中的元真人竟是武当上一任掌门,据说已闭关多年的元慎。
当初嗜血傲骨团与神风营均是为解决中州江湖的麻烦所设。
所以战梨花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成为中州江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一路杀来,他都专命二十人沿路留意各方状况。
此番于西湖边临时休整亦如是。
“就凭你们?”
战梨花很清楚自家机动灵活的轻骑兵团用武之地主在宽广或是长线战场,给东瀛人铺平了兵临城下的道路后,将立马转战他处。
傲骨嗜血团的两千骑兵就像梨花一般雪白。
听闻此事,在前线养伤的第五侯不禁躁红了脸,险些急火攻心嗝屁了。
传闻陈啸伯发妻早逝后便不近女色,三十年如一日。
于大有听别人骂自己毫无所谓,听战梨花这样贬损领着一众弟子下山东奔西走的老前辈,气不打一处来,咆哮道:“孙贼!牙尖嘴利!来干一架吧!”
齐广也给出回答:“汝等若为洪流,吾等自为沙袋,洪流有多宽,沙袋铺多宽,洪流往哪流,沙袋往哪堵!”
战梨花道:“呵呵,这是在劝降还是在离间?不好使了,离开平海前,我已同弟兄们歃血为盟,誓助东瀛人清洗一遍中州,此后愿留者在人口锐减的广袤中州土地上已不需面对繁杂竞争,愿与我去往东瀛者,自可偏安一隅不理世事。”
血色海棠不但在浙地沿海绽放,也在神风营营长陈啸伯的脖颈边绽放。
浙地就像是被拦腰撕开了道口子,不到百里之外、浙地最为富庶的富航与临安两郡岌岌可危。
战梨花道:“这么说来,元真人还是为我所来,鄙人荣幸之至。只不过依我看来,元真人闭关思过这些年都是在睡觉吧?怎么听来还是那般自以为是,连现任掌门的话都不听,自作主张私自下山?”
元慎却是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冲战梨花说道:“愿请指教。”
元慎轻捻须发,承认道:“老朽确是对不起我派,也曾特地为此闭关,多谢战将军再次批评,老朽必当警醒余生。”
“朝廷里有言官之流,江湖中不乏元真人您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