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煊先声夺人,朝着他们拍手鼓掌,“苏伯父、严伯母,还有祁小先生,欢迎观看我们阿冉今天的演出。”
他声音欢快,面色上却一点儿也不显,反倒压迫感十足。
苏任华最先憋不住,他是在赌场上被人给带过去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路上心脏惴惴不安,“杨总,您要请我看就请,怎么不打声招呼,把我吓得脸都白了。”
严倩鄙夷地扫视着苏任华,她觉得丢人。
看着台上风光无限的苏明冉,又瞧见在角落里头被人抓着,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的祁星河,更觉得丢人。
苏任华和严倩一直从开头看到结束,而祁星河是被杨凌煊的人从别的地方拽下来,抓过去的。
苏任华的抱怨,杨凌煊没有理会。
杨凌煊走到角落,居高临下瞧着祁星河,一把抓起祁星河的头发,强行要祁星河抬头看他。
“你觉得我会放任你一个人布置舞台?”
“你那点子小举动放在我的眼里,不够格,却能够骗过苏陌,实属难得。”
顶上那盏灯另有别的方式固定,祁星河设计好的捆绑方式很容易出舞台事故,这点置办舞台的工人一早告知了董商,董商清楚祁星河那点子手段,转头告知了杨凌煊。
杨凌煊命人在灯的侧后方用别的方式固定住,而祁星河爬上舞台顶层没看见,也是由于顶层光线复杂,固定住的细线又被其他东西遮挡。
所以祁星河解开两根主要固定的铁丝是掉不下去的,只是让灯往下移一些距离。
吊灯往下坠的时候,杨凌煊在舞台下看得很清楚,却并没有理会,事后没料想苏陌爬上去拉住那盏灯。
祁星河甩开杨凌煊的控制,目光凶狠地瞪着他,“卑鄙,无耻!”
杨凌煊松开手,他从台子上拿了一块湿纸巾,擦拭着自己碰触过祁星河的手,语气里十足的淡漠又十足狠戾地道:“还不够。”
还不够卑鄙、无耻。
台上颁奖仪式已经结束,代表着今天的演出正式结束,台下的一些学生家长没有走。
隔了十多分钟,台上的幕布再次拉开,舞台上摆放着一些音乐器材,可以给来宾们试试手,目的是为了招揽更多优秀的学生进音乐学院。
气氛很好。
而二楼的包厢内,明明包厢里的灯很亮,却总觉得灰暗可怖。
杨凌煊看了眼手机,苏明冉给他发消息说学校领导有事找他,没那么快出来。
他回复了条信息给苏明冉,收起手机,扫向包厢内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