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煊的语气太过正经,正经到仿佛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给高升听都没有关系,只是顾忌到苏明冉的面子,才稍微小声地说。
苏明冉的脸颊爆红,红到能滴出血。
杨凌煊见着他面前的人的脸色,从白皙到通红,再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颇义正言辞地道:“我想了几天,你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其实……”
苏明冉捂住杨凌煊的嘴,威胁地道:“你不许说话!”
把头扭到一边去,再也不搭理他。
车内的气氛好到不像话,车外却阴冷得很。
祁星河从演唱厅的正门出来后,收到了一连串的信息。
这阵子他经常收到不明消息的骚扰,一开始只是要他还钱,后来询问他的住处,告诉他再不还钱,就打断苏任华的另外一条腿。
祁星河从来不搭理,但越来越频繁,从一个月几条,到一周几条,到一天几条。
现在他收到的消息都是在问,他和苏任华是不是在某个演唱厅附近。
他们是怎么知道他和苏任华在市区演唱厅附近的?
祁星河捏着手机的手很用力,手指的节骨泛着白。
正当他删掉这条消息时,四周忽然冲出一堆人,围住他。
“苏任华在哪儿?”
那群人一个个人高马大,壮实得很,穿着紧身的黑衣,也没有打伞。
雨滴在他们的衣服上,露出壮实的肌肉。
祁星河下意识吞咽着唾沫,指着演唱厅正门的方向,“他、他在那边,还没有走远。”
“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去。
祁星河想避开他们,被其中一个稍矮的人,提着他的衣领,一同拽着他过去。
那群人把他们带到一处昏暗的小巷子里,为首的男人把玩着刀,对苏任华道:“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在我这里赌钱,可以,但你得还。”
“我宽限了你一周的时间,你说你还在筹钱,成,我又宽限了,还让你进出赌场。”
“今天是第几天了?”
苏任华瑟瑟发抖。
他知道他不能再赌下去了,可他忍不住,总觉得有一天他能够全部赢回来。
况且在这之前,他写欠条的时候,这群人都很好讲话,从来没有对他动过真格,谁知今天找上了门。
苏任华抹了把脸,跪在地上求饶,“再宽限我几天,陈哥,我求求您了,我一定把钱全都补上!”
叫陈哥的人,坐在一把伞下,旁边是小弟帮他撑伞。
陈哥点了一根烟抽着,吐出的烟全都吹在祁星河脸上,惹得祁星河一阵咳嗽。
“你是他儿子?”
祁星河拼命摇头,“我不是我不是!”
陈哥猛吸了口烟,呼出的烟从鼻腔里冒了出去,“我管你是不是,他说还不起钱的时候就找你,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祁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