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哎哟哎哟”地叫着,试图呼唤其他人过来。
一连叫了几十声,明明公司就那么点人,明明办公室就离着不远处,却怎么都叫不到人。
苏任华摸着地面,他在找自己的手机,恍惚间想起,他的手机放在保洁室里头,忘记放进口袋里,无助感充斥着他。
叫到最后,苏任华叫累了,他呆呆的注视着天花板上,沾着灰尘的灯。
脑袋越来越痛,浑身像是躺在玻璃片上,疼得不行。
在这时候,苏任华忽而记起一件往事,是有关苏明冉的。
时间久远已经记不太真切,他只记得当时他拿皮鞭打了苏明冉,苏明冉被他打得叫不出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苏明冉哀求更加用力,不哀求力道反而减了。
最后他把苏明冉丢进了底下地下室。
那时候苏明冉还只是个孩子,地下室里又黑又暗的地方,一定很害怕,如同现在的自己。
苏任华绝望地闭上眼。
等到苏任华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手背上注射着针,他挂着吊针躺在医院的担架床上。
他挣扎着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脱去,身体缠着一些纱布,纱布被药水浸湿,黄黄的黏在自己身上。
苏慈进了房间,见着苏任华醒了,挑着眉道:“你命真硬。”
苏任华艰难坐在床上,他头低得很下。
在苏慈面前他早没了从前的嚣张,变得谨小慎微,低人一等。
其实不光是苏慈,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这副样子,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看人。
“谢谢哥救我。”
苏慈扯着嘴角,“你别谢错了,我可不会救你。”
“那是谁?”
苏慈整理着自个儿一身衣服,道:“苏明冉撞见你躺在厕所里,他让人把你送到医院。”
苏任华整个身子往前倾,头也终于抬起,似是难以置信,“苏明冉?”
苏慈扫视着他,今天苏明冉是来谈合作的事,苏慈还在考虑中。
两人磨了一个下午,没有讨论出结果,苏明冉去厕所时,发现了昏迷中的苏任华。
“你命真不错,生来在豪门,父亲重点培育你,你的母亲知道你是个阿斗也要扶起你,就凭你这模样,落魄了还能够活到现在,命真硬。”
“你倒在厕所发高烧,医生说晚来一分钟,你都得送进icu病房,也就苏明冉还能不计前嫌派人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