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程砚青现在随便说点什么,她就完了。
“给我。”显然,程砚青也注意到这点。他还是生气了,那张清俊的脸此刻阴沉扭曲。
怎么能不生气,她不仅推翻了一切,还骂他自作多情,没有他,也会有第二个程砚青帮她。
都是他矫情,小气。
那些话无疑是把他最后一点柔软踩的稀碎,男人精致立体的五官都因为他脸上阴暗,变得扭曲恶毒起来。
他要做什么,玉荷又怎么会不懂,她瞪着一双哭红双眼摇头拒绝。
既然要不到,程砚青便没再讲礼貌。而是直接去抢,拿过被她压在身后的女士皮包。
一个病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争的过一个健壮的成年男人。很快,被她护在身后的包包落入程砚青手中。
他站起身,不顾脚边女人的挣扎,强行打开,找到那个近几年新出的智能手机。
在即将按下接听键时,地上姿态狼狈的女人妥协了:“我答应你,我和他分手!”
“不要接,我什么都答应你,程砚青我答应你,我和他分手,我听你的话,真的!”
在工作和蒋东之间,永远都会是蒋东重要,不仅是男友还是校友,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交际圈。
五年,不是轻描淡写的五年。
是切切实实的五年,她和他牵扯的太深,不仅是感情,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给我的留点体面。”
“求你了。”她哭得崩溃,却也是真正的服了软。
程砚青并不高兴,因为她的妥协从另一方面来讲是因为蒋东,不是因为他。
不过,不管怎样。
她都答应了,不是吗?
“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
“这可是你说的。”得了她的话,程砚青自然不会做的太绝。
毕竟,他还打算和她过一辈子。
所以,他将手机挂了,递到她手边。
玉荷接过,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跌坐在地上,眼泪就像不要钱的珍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看着可怜极了,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宠坏了的娇蛮气。
这是不同程砚青记忆里的玉荷,以往她总是冷着脸,不愿对他表露一丝情绪。
再次见到的她,除了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知性,与当年也没什么两样。
一如既往的冷漠。
而现在,气的想骂他,又不得不妥协委屈的哭。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造就了此刻不同的她。
就算哭,他的心上人也是好看的。
但,这不是心软的时候。
他心软了太多次,也被骗得太惨。所以,他打断哭的上气不接下人的女人。
直接道:“我就两点要求。”
程砚青:“和我在一起,和蒋东断了。”
程砚青:“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去领证。正好,你的户口本复印件在我手上。”
他说着,就从上衣内衬口袋里掏出两张用塑料袋包着的纸张,上面赫然是户口本。
而她也眼尖的看到一张纸上,写着她的名字,结合他的话,玉荷气的头晕脑胀。
这东西她记得自己带到了新房子,也就是说新房子他也去过,不仅去过,还翻了一遍,把她最重要的东西翻出来,带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