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年一个人走就算了,宗廷要再走了,她真会忙死,活活忙死。
宗廷神色恹恹,语气也很低落:“早就不想干了,你找个人接手,不行的话,力也能顶一段时间,我要跟年崽一起。”
说完不等赵羽茜回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态度相当坚决。
赵羽茜:“……”
趴在书案旁边睡意懵懂的大老虎抬起头,迷迷糊糊道:“谁叫我?”
赵羽茜无奈抚额,这大猫还能顶什么事?
为了不发生祭司被活活累死的惨事,赵羽茜只能去找小徒弟,让他好歹哄哄自家伴侣,别真的撂挑子了。
景年跟他老师同仇敌忾,一起谴责某人:“他怎么这样呀,太不负责了!”
赵羽茜:“就是就是……”
“这样。”景年煞有介事地说:“到时候我偷偷走,不让他知道,老师你把他留下来干活。”
赵羽茜猛地抬头:“你偷跑?”
她来找他,是让他安抚宗廷,不是让他火上浇油的!
景年心虚地别开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赵羽茜。
赵羽茜气得捏他脸:“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就忍心让你可怜的老师一个人留下承担这一切?”
“那我怎么办嘛……”景年被捏着脸颊,说话含糊不清,“我跟他说,他也不听的。”
赵羽茜:“你哄哄他啊,男人嘛,你……你应该懂的。”
景年确实懂,很懂,赵羽茜一句暗示,他已经因为脑海里充斥的数不清的画面,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就是因为懂,才不敢去尝试的啊!
赵羽茜叹气,语气怅惘:“怎么就这么想往外跑呢,外面真得有那么好吗?”
“其实……其实也不好……没有好吃的,睡的地方也很糟糕……”
景年心疼地看了眼老师,他是被遗弃的幼崽,没见过阿妈,赵羽茜于他,是老师是长姐也是母亲。
他知道,老师才是一直被困在城里离不开的人。
她是许许多多族人的精神支柱,如今赵羽茜再外出,已经不是可以轻易决定的事了。
“不好你还老想往外跑。”赵羽茜嘀咕了一句。
“还是有好的,以后我带您一起去看,我标记了好多景色漂亮的地方,您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片花谷吗?”
赵羽茜笑道:“好,等你以后带我去看。”
景年听出她语气中的敷衍,他们彼此都清楚,赵羽茜很难外出。
“可以去的。”景年迟疑片刻,坚定地说:“祭司去朝拜神明,没有人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