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薇就当弘历被五通神上身了,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发作一次。如果她要处处在意,估计会与以前乾隆的那些嫔妃儿女们一样,早早抑郁而亡。
高氏与乌拉那拉氏捏着鼻子在忙着准备洗三礼,傅丹薇忙着享受清闲,该吃吃该喝喝。
第二天起来,傅丹薇除了让厨房做了糟花生毛豆,辣与不辣的柠檬无骨凤爪,鸭爪,还有糟鸭信,糟鹅信。
下酒菜的念头一开,就一发不可以收拾,傅丹薇干脆还卤了猪蹄,猪头等卤菜,弘历不在,她晚上正好拿来下酒。
糖罐子与永琏晚上回来,带回来了一小筐子黄橙橙的杏。糖罐子笑嘻嘻前来显摆,说道:“额涅,这是汗玛法赏给我的。”
傅丹薇讶然,杏早就过了季,现在还有杏的话,应该从西北远道而来。
果然,傅丹薇听永琏说道:“这是李广杏,由甘肃府进贡而来。汗玛法说,李广杏经千里之外送进京,路途遥远,路上坏掉不少,最后能选送进宫的,就只剩下了几小筐子。若是妹妹会背‘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就特别赏给妹妹一筐子杏。”
“我会背,会背诗了。”糖罐子迫不及待抢着背了一遍,背完之后,眼睛笑得弯如月牙,等着傅丹薇夸奖。
傅丹薇捏了下她的胖脸蛋,夸道:“糖罐子最棒,一下就会背了,真是好厉害!”
糖罐子扑在傅丹薇怀里,跟扭股糖一样扭了扭,咯咯笑道:“额涅,李广杏好甜的,我说要留给额涅吃,汗玛法夸我孝顺呢。”
永琏抿嘴偷笑,傅丹薇闻言笑出了声。这个馋嘴的,估计是因为李广杏甜,所以她才那么勤快背诗吧。
以前傅丹薇在甘肃敦煌去看莫高窟时,吃过一次李广杏,喝过杏皮水,当时她就喜欢得很,差点没每天把杏皮水当水喝。
李广杏因为李广而得名,甘肃敦煌地区日照长,皮薄肉厚,吃起来比蜜还要甜。不过因为杏上市时日短,加上运输保鲜的问题,市面上很少见到卖。
以现在的交通状况,能在宫里吃到李广杏,不亚于以前“一骑红尘,无人知是荔枝来。”
既然就这么点杏,估计很多人没有吃到,傅丹薇让许嬷嬷把杏拿了下去洗干净,想了下之后,问永琏:“你汗玛法还说什么了?”
永琏拧眉想了下,说道:“汗玛法说我与妹妹添了弟弟,这是喜事,妹妹没有说弟弟不是弟弟,汗玛法夸妹妹懂事了。”
傅丹薇沉默片刻,揉着糖罐子的胖脸蛋,欣慰地笑了起来,说道:“额涅做了好吃的,晚上给你们尝鲜。”
糖罐子乐得直在傅丹薇怀里蛄蛹,连声道:“额涅,我们快去洗手,我要吃饭。”
傅丹薇带着兄妹俩去洗手吃饭,糟毛豆花生能吃了,鸭信鹅信还得等等。柠檬凤爪鸭爪卤猪蹄猪头肉猪耳朵一摆上桌,糖罐子闻到卤香味,马上哇哇叫个不停。
大白跟着凑热闹,糖罐子哇哇叫,它跟着欢快绕着桌腿转弯跑,汪汪叫着附和。
傅丹薇听得头疼,给大白碗里放了特意让厨房水煮不放盐的肉骨头,才堵住了它的嘴。
糖罐子先啃猪蹄,啃了一口,小嘴就自发停止了说话,眯缝着眼睛看着傅丹薇笑。
永琏最喜欢吃猪耳朵,脆脆的,咬得很是欢快。傅丹薇准备准备了三种口味,一种原味,一种拌了不辣的蒜醋汁,一种拌了红油。
以前傅丹薇吃饭时,一般就五六个菜,今晚却有十多样。除了糟卤之外,还有一盘子松花皮蛋,拍黄瓜等,量少精致,碗碟盘子摆了满满的一桌。
傅丹薇喝冰凉的果子酒,兄妹俩喝鲜榨西瓜汁。兴许是永琏平时吃得太清淡,今天他开了胃,原味的没吃几块,一个劲在吃蒜醋拌的菜。
西瓜汁清凉甜蜜蜜,永琏向来喜欢喝,他一口气喝了小半杯,放下杯子,望着傅丹薇笑:“额涅,今晚的饭菜真好吃。”
傅丹薇笑道:“好吃也不能多吃,你看妹妹,只管着啃骨头。”
糖罐子除了啃猪蹄之外,还喜欢吃凤爪鸭爪,小嘴蠕动个不停。永琏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转头问傅丹薇:“额涅,阿玛呢?”
傅丹薇说道:“你阿玛忙呢,我们只管吃自己的。”
“嗯。”永琏点点头,小声说道:“阿玛得了小弟弟,要忙着去看他。我听到伺候汗玛法的谙达跟汗玛法说,昨天阿玛与玛嬷守了小弟弟一整天。汗玛法没说话,不过我觉着汗玛法很生气,因为我知道汗玛法生气是什么样子。”
傅丹薇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温柔地说道:“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别去想那么多。大人想得多,是因为长大了必须想得多一些。你还小,就只管着与妹妹一样,好好读书,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便好。”
永琏听话地说好,把杯子里的西瓜汁喝完了,舔了舔唇,不好意思对傅丹薇说道:“额涅,我还想要喝一点。”
傅丹薇爽快地答应了,给永琏再倒了小半杯。见糖罐子油乎乎的双手端着杯子,趁机递了过来,瞪着她说道:“你都倒了三次了,不许再喝。”
糖罐子噘嘴,悻悻放下了杯子。趁着傅丹薇不注意,朝着永琏递眼色。
永琏赶紧把杯子递了过去,糖罐子飞快捧起来,跟做贼一样喝了一口,装作若无其事还给了永琏。
傅丹薇把兄妹俩的小动作全部瞧在眼里,只当做没有看到,瞄到他们两人偷笑的模样,那点子淡淡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
第二天,傅丹薇正在院子里晒杏子皮,高氏来了。傅丹薇讶然,高氏忙着准备洗三,收拾给苏氏娘家人住的屋子,怎么得空前来?
进了屋,傅丹薇招呼高氏坐下,倒了杯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