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地和星谷因为花笼无动于衷的反应愣神时,与那原已经来到史密斯身边!他停下,一个箭步上前,以强横姿态插在花笼和史密斯之间,用自己高大的身体将身后的花笼挡得严严实实!
与那原注视着史密斯,像是凶悍果断的兽判断如何咬破猎物的皮肉,眼里时不时闪过一抹冰冷理智的疯狂之意。
史密斯脸色隐隐发白,下意识往后又退了几步,眼神郑重警惕盯着挡住花笼面前的男人。
与那原的眼神很冷,声音更冷,轻笑着往前继续逼近:[奥斯顿·史密斯,你……]突然,他停了下来——皮带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郁人。”仿佛徐徐落下的薄雪,轻盈干净的声音响起。
与那原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紧绷的身体放松,攻向拉住自己皮带之人的动作起势干脆利落停了下来。不用回头,不用思考,他已经知道那是谁的声音。
眼角余光留意着史密斯的动静,侧头往后看去,在看到花笼的第一秒,与那原郁人弯起嘴角,丰盈的唇瓣愉悦舒展,投向花笼的目光亲昵温柔自若,上一秒萦绕周身的危险气息此刻彻底消散,只剩下满满的甜蜜。
“泉水。”他喊着花笼的名字像是念着最美的情诗。
“哦。”花笼有气无力地打哈欠。
还好还好,与那原前辈停下来了!跟在后面跑得大地松了口气也停下来,不过,花笼君那个散漫的态度?让人看了直牙痒痒!可恶!居然对待他们多摩工业高岭之花这么随意,还是与那原前辈这么深情款款的模式下!这要是在他们学校,花笼君秒秒钟被揍成猪头!
大地对着花笼的后脑勺挥了挥拳头。
与那原突然看了过来。
大地立刻站好,抬头看着蓝天吹口哨,后背又出了一层冷汗。
与那原收回视线,看向花笼,好不温柔:“泉水,我们待会再聊好吗?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做。”不管是和花笼说话,还是瞪向在花笼背后做小动作的大地,他的眼角余光始终注意着史密斯!好似对方一有异动,就会第一时间扑上去咬断对方的喉咙!
“等等!与那原君,你误会了!我没有伤害花笼君的意图!”从那一球的阴影里挣脱出来的史密斯,通过观察大概理清了情况,连忙开口解释。他的声音异常急促,生怕慢上一秒,与那原手里的球又砸了过来!是的,他注意到与那原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球!就在对方插在他和花笼君中间的时候!
“等你躺在地上,我们再来聊聊你到底有没有那个不可原谅的意图。”与那原冷眼扫过去,并没有放过史密斯的打算。从昨天看青野和白鸥台比赛直播的时候开始,他可一直压抑着怒火啊!
“……”史密斯瞬间明白了与那原话里的潜台词。那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没有,昨天你的队友可切切实实恶意冲撞了!”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又闭上,还是没能说出辩解得话来。
是的,就算他的没有,他的队友做了,他这个队长也有责任。史密斯嘴里苦涩,放弃抵抗地看向与那原。
“看来你充分理解了情况,那我就不客气……”与那原的话戛然而止,侧头,森然可怖眼神已经自动切换成亲昵温柔,柔得能滴出水。
“郁人。”花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拉紧与那原的皮带。
与那原看看花笼,看看被拉住的皮带,又看向花笼,笑~
花笼打完一个哈欠,半睁的猫眼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青野和白鸥台的比赛昨天已经结束,结、束、了。”
“……”与那原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他知道泉水这是不再计较和追究的意思,是白鸥台留学生部员所做得一切已经随着比赛落幕而结束了,“可是……”
花笼看过去。
与那原立刻没声了。
“我说,结束了。”花笼半睁的猫眼静静望向对方。
“……我知道了。”与那原有些委屈地应下。不过,泉水这种用力仰着头(因为矮)和自己对视的模样好可爱!这样想着,身躯总是挺拔的他屈腿矮下身子,尽量和花笼平视,“不过,史密斯刚才试图攻击你,是我亲眼看到的!”
“与那原君,你管握手叫攻击?”史密斯无语,与那原君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对于与那原的话,大地和星谷双双保持沉默。
花笼看了史密斯、没看到,看向史密斯的视线全被郁人挡住了,顿了顿,打了个慢悠悠的哈欠。原来大地说得“不利”和郁人说得“攻击”是指握手……嗯,握手确实可以延伸出多种攻击方式,花了一秒思考和归纳这些攻击方式。
他说:“是我主动提出和史密斯握手。”
“你提出来的?”与那原一愣。
“嗯,所以史密斯不存在进攻意图……”
“你喜欢这种类型!?!”与那原高声打断花笼的话,猛然站直,不敢置信盯着花笼,一只手直指史密斯!
“???”花笼打哈欠的动作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