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笼撑直手臂,伸手将与那原的刘海撇开,拿着纸巾动作轻柔地擦起对方额上的汗。
与那原:“!!!”
很快,花笼擦好了,整个人立刻舒畅了!太好了,所有肉眼可见的汗水都已经消灭,不用担心郁人突然甩头(?)的时候溅到自己身上。现在手腕上还绑着绳子,不是可以轻易避开得距离。
与那原:“……”唇珠明显且丰盈的唇不住往上翘起。
花笼将用过的纸巾叠好,准备收起随身携带得垃圾袋里。
“等等!泉水,纸巾可以给我吗?”与那原脱口而出。
“???”花笼停住,半睁的猫眼奇怪地看向对方。
“就、就说不定等下还要擦汗!”不对!等下还要擦汗再拿新的纸巾就可以了!这个借口实在太烂了!泉水该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他只是想收藏自己用过的纸巾,应该算不上变态吧?与那原心里忐忑。
“嗯。”花笼将纸巾递过去,想不到郁人这么环保,纸巾都要重复使用。
“有袋子可以装一下吗?”与那原担心自己手心里的汗会损坏他的宝贝纸巾。
“哦。”花笼点头,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从挂在前面的橙色胸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过去。
“……”想不到真的有!与那原吃惊了一秒,接过来,左手略显笨拙但小心温柔地将纸巾装好,然后放进裤子侧面的口袋,想了想,又拿出来放进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放在这里就不容易皱了吧~与那原心里得意。
花笼半睁的猫眼奇怪看着举动莫名的前辈,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川澄理久怎么了?”
与那原一僵,眼神凝固,像是被当头泼了盆冷水,所有飘飘然幸福和喜悦都消失不见。嘴里微微苦涩,泉水,你看似对理久完全不关心,但还是问了啊,居然关心不在场的人……
你是怎么看待理久的?
这句话在唇边好几次差点滑出来,与那原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压抑住自己质问的冲动。他又有什么立场质问呢?
与那原做了个深呼吸,对着花笼露出一个笑容:“理久接到修子姐、就是理久姐姐的电话,说是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被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没什么大碍后才给理久打了电话。顺便告知一个好消息,修子姐怀孕了。”理久是老来子,修子姐大他十多岁。
“……怀孕?”花笼半睁的猫眼格外澄清。
“是啊,就要有小宝宝了,不过理久的姐夫刚好在国外出差,所以理久才临时决定赶回神奈川,说什么‘姐姐现在一定很不安’。”真是个好男人啊,明明一直的寻找终于有了成果,明明那么期待和泉水见面,期待兴奋到几乎整晚睡不着,却毫不犹豫放弃见面回去安抚姐姐。
那时候,与那原忍不住说道:“和泉水见一面再走也不迟。”
理久却说:“做不到,我做不到只是见一面就和花告别。与那原前辈,谢谢你担心我,不过没关系的,现在已经知道花的名字和地址,我已经很高兴了。啊啊啊,好期待啊,期待和花见面的那一天来临。”声音里充满渴望,那双冰凌般的眼睛燃着安静的火焰。
有那么一瞬间,与那原差点都以为面前站得不是川澄理久而是别的什么人,因为他认识得理久眼睛不会有这样的热度。
“至于理久的好友大地为什么没有跟着回去……”当然是为了监视他,阻止他和泉水有进一步的发展,虽然理久没有要求也不知道大地留下来的目的是这个,“总之,理久是真的有原因才缺席了这次的见面,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缺席?放我鸽子?”花笼半睁的猫眼再次奇怪看着与那原。
“啊,抱歉,我都忘了我们根本没有约定见面,你也不知道我和理久会过来。”
“哦。”花笼不感兴趣地打着哈欠。
“……泉水,你为什么愿意和我绑在一起?是因为和星谷君绑在一起不能偷跑吗?所以,在我解开星谷君手腕上的绳子绑在自己手腕上的时候,你才没有阻止?”
“哦。”
“这是什么回答啊。”与那原无奈,可以的话请否定一下啊,这对他很重要,“那绳子……解开?”这次可以否定了吧。
“好。”花笼加快打完一个哈欠,快速解开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与那原想收回前面那句话。垂下目光,看着白皙细长的手指一点一点解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如果这时候说“再绑上吧”,泉水会是什么表情?
“郁人?”花笼解开绳子,抬头,发现对方用一种奇怪复杂且过分忧郁的视线深深注视着自己。
“……没什么。”与那原苦着一张美丽的脸,“只是想问绳子上的铃铛呢?”
“早就解下来,收在这里面了。”花笼指了指挂在面前的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