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吸引了:“你在做什么?”
“竹子……”任夏阳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咽了口口水,“你要给我们做竹筒饭吗?”
江冉无语:“天还没黑呢,能不能别做梦?”
“那这是什么?”任夏阳失望地问。
江冉头也不抬:“一种乐器。”
傅柏很纳闷:“看着不像啊!”
江冉笑了声:“乐器这种东西,你不认识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傅柏:“……”
“怎么突然想到要做乐器?”曾沛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
这时候江冉倒没藏着掖着:“明天就是塔吉克族的迄脱乞迪尔节了,按照惯例,晚上村子里会有一场歌舞晚会,我削个竹笛,晚会上可以用来伴奏。”
傅柏有点紧张:“那我们是不是也得好好准备一下?”
“不用的,别担心。”江冉说。
大家悬着的心刚落下没几秒,江冉就接着说:“不会伴奏的话,可以唱歌,也可以跳舞,选一个就行,当然,既唱又跳是最好的了。”
五音不全的任夏阳:“……”
四肢不齐的傅柏:“……”
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
在座大家都没什么唱跳表演的经验,纷纷为晚上的歌舞晚会担忧不已,在这种时候,午间的时光反而过得特别快。
在大家别别扭扭缝制完或奇特、或丑陋的绒帽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外的村民们来回走动筹备晚会,十分热闹。
从窗户看出去,外头还点燃了巨大的篝火堆,也不知道在这样寒冷潮湿的高原地带,村民们都是从哪里找来的干燥柴火。
没多久,晚会筹备完毕,古兰丹姆就热情地领着大家往篝火旁走。
到地方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在热热闹闹地唱着歌,一些年青人甚至搭着伴跳起了双人舞。
傅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江冉啊……你不是带乐器了吗?要不一会儿借我用用?”
新鲜出炉的竹笛在江冉手里转了个圈,最后敲在傅柏脑袋上:“你认识这是什么吗?知道怎么用吗?”
任夏阳也苦笑着:“那你能奏个曲吗?我很久没那么紧张了。”
这是个简单的小要求,江冉倒是没再拒绝。
悠扬的笛声很快飘荡开来。
江冉的吹奏方式也十分特别,韵律感很强,跳脱出了竹笛本身悠长的声音特性,显出一种空阔的豪迈来。
许阳非常认真地听着江冉吹奏的曲子,很快就发现它无论从音调、节拍还是旋律上看,都和村民们正在唱的歌、跳的舞十分相合,简直像是同根同源,配套好了似的。
载歌载舞的村民们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舞动着的青年人纷纷用自己的身姿向江冉表示惊讶和称赞。
最惨的还是傅柏等人。
他们来的迟,原本没怎么吸引到已经热烈唱跳上的村民们的注意力,然而江冉这一伴奏,却让大家的视线纷纷集中过来。
这下他们可当不了透明人了,很快就有人过来拉着他们要一起跳舞。
傅柏同手同脚地被拉到篝火旁边,艰难回过头看了一眼江冉,眼神中满是幽怨。
任夏阳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热情的塔吉克小姑娘拉着他的手臂,就要教他唱当地的歌谣。
塔吉克族的音乐大多是阿拉伯风格的,晚会上唱得以歌舞曲为主,大家的和声都混在一起,如果想在其中浑水摸个鱼,倒也不算太难。
任夏阳发现这一点后,刚刚松气没多久,晚会上一个小伙子兴致来了,当场跳到篝火堆前,唱了一首激昂的大曲。
小姑娘也很兴奋,扯着任夏阳袖子就要再教他唱。任夏阳心底万分想要拒绝,但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激动的眸子,最后还是没好意思拒绝,只能苦哈哈地继续跟着学,难度更是比方才高了许多。
傅柏比他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