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什么缘故,他到如今隐而不发,你却要提早防备。不过,防备即可,万不能逼迫于他。”
古玉桢从颓丧中走出,将后背的剑解下,眼神中划过坚定。
太公此刻并无性命之忧,他当谨遵太公的卓嘱托,决不能违背。
想到将太公坑害至此的银魔,古玉桢只觉得一把火从胸口蹿至天灵。
尚在剑鞘里的燕虹剑蠢蠢欲动,几欲饮血,饮邪魔之血。
“阿蔓,从明日起,为夫要出去诛魔。”古玉桢看向苏蔓月,忽然道。
话一落下,他心中愧疚,他虽和阿蔓成了亲,却不能像其他丈夫一样,在家陪伴妻子。
苏蔓月一脸意料之中,俏丽脸上没有抱怨,反而十分高兴地支持。
“夫君立志诛魔,那便去吧,不用担心家里。”苏蔓月柔软的小手,覆盖上古玉桢的,仰头,温柔不失坚定地看着他。
她虽是凡人,却也不是离不开夫君保护的菟丝花。
她经历过邪魔之苦,极憎恶那些东西。只恨自己无能,不能亲手将那些坏东西斩杀。
秋夏眼睛咻地亮起,举起小手,“师父想诛魔吗,徒儿也去!”
秋夏做梦都想为诛魔贡献一份力。
但秋夏还是太小,古玉桢抚摸她脑袋,欣慰地赞扬看徒弟的这份心,便令她在家中保护师娘。
夷昭门。
自宣战昭明寺,决战太华老祖后,夷昭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一时间名声大躁。
许多人见过夷昭门出来的魔军,一身威势如宝刀出鞘,比沧澜派出来的剑修更为凛冽逼人,不少人慕名要进夷昭门一探,却始终找不到夷昭门的具体方位。
而随着星慈老祖被囚禁于极北荆丛,众人注意力才被转移过去,暂将夷昭门放在了脑后。
尤其是不久以后,各大宗门用炎火族新制的法器,大范围排查宗内弟子,竟一连揪出数十个身居高位的长老和执法者,陡然掀起轩然大波。
浪潮席卷,仙魔两道修士心中惶惑。
谁能想到,曾与他们朝夕相对,无话不谈的师兄弟、朋友、亲人乃至道侣,早已变成了界外邪魔?
当那些人被测出是邪魔那刻,往日温雅的面孔转瞬布满了狰狞,疯狂地攻向身边所有人族,嗜血狠辣。原来这就是邪魔本性,伪装的样子再怎么完美,都改不了本性。
由此,九州与邪魔之间的关系,愈发不死不休。
外界风雨飘摇,对夷昭门却影响甚微。
有自带火眼金睛的逐不宜在,夷昭门未能混入一只邪魔,左右护法曾借来照邪镜排查了一遍门众,无一人异常,一时间,门内上下挺直了胸膛。
辨别过身份,门众恢复了从前的日子,该修炼的修炼,该诛魔的诛魔,各司其职。
逐不宜这个门主,日子也恢复平静,每日两点一线。
修炼——去炼器房。
全心投入修炼,逐不宜修为稳步上升,稳定至元婴巅峰,持九霄剑与人对战,甚至能越阶与化神中期的大能一战。
衡予老祖前来拜访之际,特意将修为压制到元婴巅峰,和逐不宜对战。却发现,自己并非对面的年轻人对手,直到将修为升到化神初期,才凭借着多年来与邪魔对战的经验,勉强战胜了这家伙
“长江后浪扑前浪。小友,可要与老夫一同加入州安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