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怀里的人蓦地动了动。
紧接着,一双手慢慢地圈上了他的脖子。
殷晏猛地僵住。
他全身发烫,尤其是和宋长斯紧贴的胸口以及被宋长斯圈住的脖子,烫得似乎要燃烧起来。
他耳朵上被罩住了什么,听不见其他声音,只能听见漫天的轰隆声——他的理智在逐渐坍塌。
“宋、宋长斯……”殷晏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进入发情期了?”
宋长斯喉间溢出难耐的闷哼,他面色潮红,额前和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他闻声抬头,狭长的凤眸里蒙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水雾。
玄关的暖黄灯光映入凤眸中,散成星星点点的碎光。
那些碎光太闪耀,刺到了殷晏的眼。
“是的。”宋长斯说着,竟然慢慢地把身体重量往殷晏身上压。
殷晏被压得节节败退,直到背部抵住房门,退无可退。
“我成年以来,就一直在用抑制剂应付发情期,但是我使用抑制剂的时间太长了,身体逐渐产生抗体,抑制剂的作用对我越来越小,我今天早上用了抑制剂,好像失效了。”宋长斯断断续续地说,他皱起好看的眉,像是在和身体本能作斗争。
显然宋长斯并没有斗争成功,因为他圈着殷晏脖子的双手越收越紧。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为什么不走?这种事还要我说出口吗?”宋长斯松开手,轻轻捏了下殷晏早已红透的耳朵,“你生物课怎么上的?连oga进入发情期了都猜不到。”
殷晏睁圆眼睛,眼睁睁看着宋长斯的脸几乎贴到自己鼻子前,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头滚动:“那、那我该怎么办?酒店里有抑制剂吗?”
他想他也需要抑制剂。
他的脑海里绷着一根弦,那根弦已然绷到极致,连带着他贴着房门的四肢和背部都在微微发颤。
漫天都是宋长斯信息素的气味,密不透风地将他包裹。
他快窒息了。
他甚至险些绷不住放任自己沉溺下去。
“应该有。”宋长斯闭了闭眼,眼睫抖得厉害,他用最后一点自制力压下身体里的躁动,伸手去拧房门,“但我不需要,要是我使用抑制剂失效的消息传出去,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宋长斯拧开房门,作势要把殷晏推出去,“这不是第一次了,我有经验,只要熬过去就行了。”
“熬过去?”
“你赶紧走吧,不然你要后悔。”
殷晏慌忙站稳脚步,反手抓住宋长斯推他的手:“你要怎么熬过去?”
宋长斯轻轻一笑,带着水光的眸子瞥向殷晏,泛红的眼尾蕴含了无限风情。
刹那间,殷晏的呼吸都停住了。
“当然是硬熬。”宋长斯顿了下,随即声音更轻了,“或者你帮我标记一下?”
随着宋长斯话音的落下,殷晏耳朵里的轰隆声几乎响彻天地。
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坍塌得一干二净。
“好。”殷晏说,“我帮你标记。”
闻言,宋长斯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更加明媚起来,他收回搭在房门把手上的手,转而搭上殷晏的肩膀:“你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殷晏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