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颓丧的。
并且跟英中格格不入。
温染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
陈否桉以为她是被恶心到了,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手机,说道:“现在知道了吧?这种人,你还是尽早看清了好。”
“不是,”温染呐呐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陈否桉皱眉,“那又怎样?这种人马路上都是。”
“”温染想说你去马路上给我随便捡一个谢观星看看。
“陈否桉,你知道吗?”温染眼神变得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落在哪里,“当时高中的时候,一开始的相处,我很喜欢你。”
“但是越相处,我越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像十九世纪活在古堡里的王子,满脑子贫民和贵族,是个人你就要分个等级出来,我不是说自己多么高洁,我只是没你想得这么多。”
“谢观星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英中是族高中不错,但也从来没有出过贫寒家庭的学生不允许入学的校规。”
“你又是凭什么瞧不起他们?凭着家里产业高高在上,在没有做出成绩来之前,就夹好自己的尾巴,别出来丢人现眼。”温染眼神讥讽,说出来的话不留丝毫的情面。
陈否桉怔住,看着温染,宛如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说不定,是他暗恋我呢?”温染声音低低地说道,说到这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温染觉得自己肯定会更喜欢阿让的。
或许,他隐瞒这些,也是有苦衷的。
“他也配?”陈否桉轻蔑一笑。
温染看着他,也是,在陈否桉这种人眼里,谢观星这种身份,最好是连头都不要往上抬。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温染在楼底下已经站了很久,松南的冬天向来厉害,她双手插在兜里,眼睛看向别处,“我很冷,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回宿舍了。”
陈否桉还没来得及回答。
“以后,”温染抿了抿唇角,“这种无聊的事情就不用向我汇报了,我懒得听。”
“”
陈否桉嘴都还没张开,温染转身就跑了。
他低下头,眼里是不甘和落寞。
他也想找其他的理由同温染说话,可是除了跟谢观星有关的事情,天塌了温染都懒得搭理。
温染性子淡漠,他高中时候就知道,就是看着大大咧咧外向乐观而已。
陈否桉失落的转身,还没想好去哪儿,眼前就突然一黑,衣领被人从后边拽住,质量极好的毛衫勒住脖子,几乎勒进肉里。
陈否桉双目瞪大,眼珠凸出来,双脚在地上蹬动,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被勒死的时候,他衣领被骤然松开,整个人都被丢在墙上。
这时,他终于看清了来人。
他抬头看着这地方,当时,他跟范珺也是这么从谢观星后边拖拽他的。
今天这是天道好轮回么?
“你有病?”陈否桉涨红着脸,理了理衣服,努力保持着一贯以来的绅士风度。
谢观星站在他面前,双手插在兜里,淡青色的大衣衬得他皮肤如玉一般通透白皙,气质干净卓然,怎么也不像从后边掐别人脖子的人。
直到他扬起眉眼,眼神戏谑,戾气也随之升腾而起。
“我藏了这么久的事情,本来打算用来求婚的,你就这么给我抖出来了?”谢观星轻笑一笑,笑里不乏冷意,“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