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安王怒火冲天。
“如果他不疯,极有可能是府上不检点。但他疯了。失去神智的人在遇到大难临头,只会往受到庇护的地方去!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比如他的家,比如……”
安王咆哮怒吼:“你污蔑我庇护过他,我能保护他!”
董大人不卑不亢,而且依然直视安王:“所以殿下,要我说,他不疯还好一些!”躬身一礼:“话已说尽,下官告辞。”
目送他的背影隐入黑暗,安王面色雪白,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本来绝好的一段猜忌反噬了主人?
……
太子还没有睡,看着他四个隐卫中的一个进来回话,他没有外衣,没有人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身披普通衣裳出现在巡逻的人面前,带着他们大街小巷绕圈子,跳入安王府,内宅里丢下外衣,出来径直回到这里。
“办得好。”太子吩咐他退下,眸子里有什么微微扬起。这是回敬!针对谣言的回敬!
……
洞房春色无边,鸳鸯帐中的小夫妻呢喃细语中,齐王偶然也想到杂役。倒酒倒的不错吧,现在还能正常倒酒吗?抛开,心回到念姐儿那里。
……
袁夫人亲自守着龙怀城,不住埋怨:“送亲就要喝这么多吗?衍志,而你还没有和舅父一起走!却丢下他。”
萧衍志打个哈欠:“外祖母您睡吧,我这不是来了,我赔罪我守着八舅。”
把袁夫人劝走,世子回来坐下,对着龙怀城喃喃:“从此我高看八舅你一眼,太狠了,为逼真也不能又灌两斤酒,看看,你真的醉倒!”
龙怀城闭目,哪里还听得他说话。衣裳已更换过,也净过面的他,鼻息间的酒气依然足够薰走蚊子。
……
第二天的事情不管怎么上演,也不会耽误好孩子在家里请客。来的客人可有长公主。还有为袁训做脸面的老国公。常家从早就如临大敌状态。
陈留郡王陪老国公到来,解释下龙怀城还没有醒。常大人表示慰问,长公主夫妻携子双双到来。常大人心想这面子太足,事先没听说王爷会到不是。又担心家里没有人陪得好王爷,他是一心一意陪老国公的人,现在不得不分心思。让儿子们陪,还得照料些。
镇南王主动道:“我不用你们陪,”一指陈留郡王:“只怕你们一群看诗词的人,也陪不好郡王。我为他和说话才来。”
常大人松口气,元皓不答应:“父亲,也为吃好东西啊,”接下来喋喋不休夸自己:“父母亲放心,好孩子的厨艺是我看着学的,我挑的眼儿,她不敢不好。”
韩正经先到,从屏风后面咳上一声。元皓大怒:“怎么了怎么了!分明是我看着学的!有你什么事儿!”
“我是说也有我呀。”韩正经走出来,先对王爷夫妻行过礼,反驳胖队长。
胖元皓不怕他,两个人争执起来。好孩子进来:“吵什么,指着你们搬东西,快来。”
两个不吵了,到外面片刻,搬着一个双耳炉子过来。
镇南王听过儿子的游记,好笑道:“这就是你路上的差使?”元皓放下炉子又吹嘘:“没有我帮忙,好孩子是做不好菜的。”好孩子刚才没看到王爷夫妻在,进门就嚷。这会儿已知道在,闷声只不回话。抓住机会,偷偷的对胖孩子后背飞眼风。
大人们看得到,常大人这古板,有几声赔不是。镇南王夫妻不在意:“随他们玩去,横竖不见走大规矩。”见元皓吹完了又去洗菜,嚷着:“给父母亲吃,我也要动手。”
另一个吹嘘的人出来,长公主眉眼儿弯弯:“我的元皓呀……”
“咳咳咳……”对于这种把儿子认成自己的人,镇南王拦下她。(未完待续),!
安王没去细打听过由袁国舅而起,而就是打听他也不会当真,还是记在袁训和太后身上。
和林允文借袁家孩子福气一样,安王想成野心,头一个挡道的未必是太子,或许是福禄寿喜。定定看着,殿下手指渐攥成团。眼前欢笑只伤他眼睛。
……
进入正殿前,又来上一波大的笑声。四个小姑娘分站新人两边,有个一前一后。一个摔跤,带动的就有两个滚作一团。有门槛,多喜摔了,增喜也摔了。这就加喜撞上多喜,添喜撞上增喜。
小手乱摆着,小嘴儿嘟囔:“扶我,看拜堂。”加喜揉脸:“你的花儿撞我。”脚下踩住多喜郡主衣裳,多喜又滚到她身上。幸好年纪小不佩环佩晃荡的首饰,也不佩轻易拔下能伤人的首饰。珠花绢花多些。不伤人。但扶起来时也小脸儿蹭红一片,互相软软的埋怨:“你害我倒。”
“是你害我倒。”
旁边人忙高声:“多喜到了,加喜到了!”
她们一起想到,多喜郡主急忙忙转身往前,加喜从后面推她的背,齐声道:“送姐姐,别忘记。”小手扶上裙子,兴奋莫明又走动。
齐王握红绸走在前面,耳朵听着后面动静,本不该笑得肩头抽动,但实在难忍。殿下心满意足,这是他想要的,眼前处处是喜,就他的日子他很知足。
……
龙怀城喝多了,出门的时候眼前乱晃,天上的星星似乎伸手可得。他知道敬酒的太多,外地舅父不敢怠慢,在夸国公好酒量声中,酒到杯干所致。勉强和最后一个人分手:“请再去吃一杯,”装强硬还不肯扶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