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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境中境（第2页）

沈霁抬眸端详着对方，时衡说过这副场景就是他内心深处，他第二回见也看不出来其中有什么玄机。

“我试试能不能将之打破。”

说着沈霁又要提起银剑，意欲摧毁眼前的幻境。

“沈霁。”时衡拉住沈霁的手腕，他轻声道，“眼下考验你的并非是要磨炼你的修为，而是历练你心魔。”

沈霁后退半步，他紧皱着双眉，说：“你人就在此处，要任由它以你的身份胡来？”

时衡则上前两步，负手而立在沈霁的对面，他稍垂眸看着他。

然后弯起眉眼，说：“也不是不行，它能唤出这场景，说明我在你眼中我可以任意非为，而且我也想知道它想做什么。”

若是你眼中的杀意再含蓄一些，我或许能信你的话，沈霁凝视着时衡的眼睛，如此心想。

时衡继续说：“虽说我想直接毁了这幻境，但这眼下的劫难终究是你将要挨过的，既然有此机会让你解决心魔，我们也不能错过不是？”

沈霁止言又欲。

“沈霁师兄，”时衡伸手拉扯沈霁的袖子，他轻笑道，“你不必顾虑，这里不过是普普通通万千世界的一隅，连灵兽都没有。”

说着他收回手往旁边走了几步，颇有些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

沈霁望着时衡的侧影，他还是觉得对方的态度很是敷衍。

收回视线后，沈霁正要思忖用什么对策，能将唤出眼前幻境的‘时衡’找出来，只是刚要放出灵识，他便觉得有些不对。>>

“时衡。”

被忽然叫住，时衡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沈霁面色有些沉重：“你有没有发现此处的幻境比秦子然那边的还要深？”

时衡轻挑着眉梢，他打量着沈霁几眼，然后道：“你能看出来？这里的确并无多少灵气。”

“直觉。”沈霁走上前与时衡并排站在一起，他转身面对时衡，“我刚刚想出，我要走出这心魔劫，或许还要帮幻境中的你走出心魔。”

时衡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凝视着对方不言语。

沈霁认真道：“我找到你时，因前秦子然的几句话，你便出手将其杀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你如何处理心魔。”

他上前半步，与时衡离得更近。

沈霁说：“时衡，或许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魔会是这样？”

眼里的青年无论什么时候，说些什么都是用这一副表情说话。正如现在，即便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关心，神色也是淡漠得很。

时衡视线一直落在对方的脸上，他轻声道：“这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

沈霁认真听着时衡说话，对方一停顿下来，他身体已经往前面倾了些，想要更清楚地听到接下来的话。

忽然的凑近，时衡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眼底的神色也稍微温和了许多。

“这里是幻境中的幻境，”时衡说，“你或许已经发现，你幻境中的‘我’与跟前的我并不一样，这里是它主动要告诉你的场景。”

“所以……你也不能掌控幻境的走向？”

“嗯。”时衡随口应了声，后见沈霁平静看着自己又补充道，“主要取决于它想要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