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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鲛人炮灰5(第1页)

齐落接连病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自此落下了病根。

他用那如此粗暴的手段强硬让自己流掉腹中的孩子,没有后遗症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一时心气太盛,转不过来,反而苦了以后的自己。

齐落被抢救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封锁消息,他怀过甚至流掉了一个孩子的消息便被闷死在王府中,谁也不知道。

他被损了精气神,面色苍白了许多,只能在府里面慢慢将养恢复,从此就空了每一次的早朝,但仍然大权在握,反而因为经了此事,心性更加狠厉,变得将近刻薄起来。

宋本卿不想在府里看他给别人甩脸色,因为他臭着脸发落下人的样子实在很像一个内分泌失调的怨妇。

于是他跑到外面去浪了。

皇帝寝宫里的两个人刚醒,正在同一个被窝里拨雨撩云蜜里调油,好不亲密。

臧锋有一副小麦色的好皮肤好身材,身上有不少战场上留下的刀疤,为他稍显年轻的面孔添上了一丝男人的魅力,而那总是握着长枪的手被磨出茧子,指腹粗糙,摸起人的时候尤其给人种不一样的感觉,蘭无忧喜欢他的粗暴带劲儿,因为对方很能明白他想要的点是什么。

“陛下不给臣定一个以下犯上的罪责么?”臧锋粗糙的手抚着他的脊背,带动他的腰,晃动着。

蘭无忧咬着嘴唇眼神迷离,“唔啊,你,犯都犯了……哈啊,还要我如何?”

臧锋捻起指间浊物,将身上盖着的金丝锦被当做擦手的抹布胡乱一通揩拭,随手一扬就将床帐扯坏了,明黄的轻纱轻飘飘落下来,拢在二人身上,于是他们便裹在里面胡闹,一时寝殿里又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门外的宫人顶着初升的朝阳小心的掐着时间,还要提醒陛下切勿因为玩乐而误了早朝。

“不要再弄了,”蘭无忧推开臧锋靠近的脸,嘟哝道:“我还要去上朝呢,好累……”

“臣替陛下揉揉腰。”

“不行,好痒。”

于是寝殿里又响起咯咯笑的声音。

门外的宫人擦了擦汗,再次出声提醒:“陛下,该起了,早朝要耽误了。”

然后在众位朝臣等了半个时辰后,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陛下,开始例行早朝。

早朝没什么事,散得特别快,回去后蘭无忧才惊觉齐落今早没有上朝,于是招来宫人询问。

答话的宫人生得一副好相貌,然而高大沉默,蘭无忧下意识多看了两眼:“摄政王告病,今晨无法例行朝拜。”

蘭无忧一惊:“什么?伯良哥哥又病了?”他面含忧色:“他病得如何?”

宫人再答:“卧床不起。”

这句话让蘭无忧有些坐不住:“这么严重吗?不行,我得去看看伯良哥哥。”

他一阵风似的走了,那宫人在御书房里折着一块棉布,缓慢的,细致的,把每一个角落的灰都擦拭干净,随后将桌上散乱的奏折叠好拜放,洗笔,换清水,散乱的东西收归原位,摆好最后一样,他起身离开关好大门,拿着一把扫帚去清扫御书房前的落叶。

香炉里的烟丝幽幽袅袅的弥散,有一人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唇色苍白,在睡梦中也时不时抽动,他的睫羽惊颤片刻,忽然大声叫起来:“走开,别动我!”

他整个人弹坐起来,惊疑不定的喘着气,这才发现是梦。

太过剧烈的动作牵扯到了腹部,一股股逐渐攀升上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气,忍不住放轻了动作小心的慢慢躺回去。齐落靠回床上缓解痛感,脸色怏怏。

侍从听到他醒了,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上来。

齐落性子本就喜怒无常,最近更是变得更加阴晴不定,说不上哪里犯了错就会被拖下去一顿毒打,侍奉左右的下人都战战兢兢。

眼睛那唇口刚刚碰到碗的边缘,瓷碗碎裂的声音响起,黑乎乎的药汁四处泼洒,齐落大发雷霆:“这么烫的药你就直接递上来,是要烫死我吗!”

下人分明看见他的嘴唇连药都没有碰到,何况药汁还是特意晾凉过了才端上来的,又不能凉得太过失去了药性,下人苦着脸被人拖下去了,剩下的人忙打扫地面扫起碎瓷,重新端了一碗稍微凉点的上来。

齐落发作过一次,心里好受了一点,这才端着碗口愿意喝下去。

“王爷,”下人小跑着奔进来,冲齐落一行礼,“陛下亲临,现下正在外边儿,说要来看看您。”

齐落想起蘭无忧,神色柔软了一些,随即想起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忙拒绝道:“就道我重病在卧,怕将病气过给陛下,请陛下暂歇忧心,回宫去罢。”

下人有些为难,自己如何能回绝九五至尊,却又不得不从齐落的命令,提着脑袋出去了。

蘭无忧果然不依,直直冲进来,侍从又不敢拦他,于是叫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跑进齐落卧房来,“伯良哥哥!”

他直接推开了门,一阵风似的跑进来,齐落原本受不得寒,微微咳嗽几声,却见他直接看着齐落眼眶都红了:“怎的…怎的又忽然病得这样重,是不是那大夫不好,我给伯良哥哥找宫中的御医好不好?”

齐落被他一把抱住了腰,登时在蘭无忧看不见的地方疼得面目扭曲,听他这话惊了一下,强自压下来,伸手抚了抚蘭无忧的头,哄道:“我没事,再休养一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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