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女孩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眸盛满了惊恐与茫然,梨花带雨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欺负。
阎灲用指甲尖捏起她的眼皮,带去小小的刺痛。
痛意让阮阮回过神来,陌生男人半夜进了卧室,还对她动手——
阎灲又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见女孩惊慌地闭上眼睛,带着露珠的纤长睫毛紧闭着。
“你怎么在这?”
这话不是阮阮问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她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是哑巴?”
他又开始揪她的眼皮了,和蚂蚁咬人似的。
男人也不说话了,将她的脸蛋当成什么好玩的玩具,捏捏揪揪,还按起小猪鼻子。
扑哧笑出来,“真丑。”松开手,女孩的鼻尖红透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像个诱人可口的红果子。
阎灲长眸微暗,低头咬上去。
鼻尖被牙齿咬着,阮阮扭着脸躲避,带着哭腔,“不要咬我!”
被小手推搡着胸膛,男人心底冒出的无名火更甚,咬得更用力了,不仅咬鼻子,还咬脸颊,留下一个个牙印。
“原来不是小哑巴,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害怕……你可不可以离开,不然我就叫姐夫赶你走,把你送进警察局!”阮阮捂着被磨咬的脸,声音软软地威胁。
“姐夫?”阎灲微愣,忽地咧嘴而笑,露出令女孩心悸的锋利犬牙,“该进警局的是你。霸占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的被子、我的拖鞋,还要赶走我这个主人,脸皮真厚。”
阮阮猛地想起来,姐姐在电话里和她说的一句话。
——“你姐夫有个弟弟,脾气不好,阮宝不要和他走近。”
当时,她沉浸在得知姐姐和别人结婚的复杂情绪里,只是胡乱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
早就有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存在,却被她忽略了。
“你是阎灲?”阮阮发觉自己做错了事,脑袋里面重复播放着刚刚对他说过的话,尴尬地耳尖发红,脚趾蜷在一起。
得到肯定的回答,女孩更加无地自容了,脸上冒出热气,“对不起,我去客厅睡……”
“睡了我的床,”他垂眸睨她,按着女孩的手腕,俯下身,俊脸在她眼里放大数倍,危险咬字,“要付出代价。”
“什……呜呜……!”
阮阮被扎扎实实地吻住了。
自幼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平日里上学连男同学的眼睛都不敢看,乍然被不熟悉的男人亲了嘴,女孩又气又羞,急得眼泪和小溪一样淌。
姐姐……
阎灲比姐姐说的还要坏,她应该听姐姐的话的。
“你是水做的么,睡着了哭,睡醒了也哭。眼泪不会流干?”语气听上去像是认真发问。
阮阮捂着嘴儿,心想她就是爱哭,关他什么事呢!可她不敢说话了,因为阎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用手挡住的唇瓣,黑眸沉沉,看上去还想亲。
她抽噎着起身,却被按着肩膀躺下,男人露出一个悚然的微笑,“你已经付了过夜费,睡吧。”
“我去沙发睡……”
“听话,晚上的客厅可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