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有点不习惯。
直到走出一段路,手臂变得越来越酸。
“这样不累?”简言辞将东西都换到一边,要接伞,“给我吧。”
仿佛遭到了什么身高歧视,司谣举更高了点。
“……我不。”她坚定回,“我就喜欢这样。”
简言辞只好由她。
可能是这么撑伞太显眼,路上陆续不断有学生回头。
不少女生的视线定在了旁边这人身上,偷瞄得很明显。
司谣也跟着扭头,瞅了眼简言辞。
男人穿着黑色学士服,手里随意扣着捧花和证书,正稍稍矮了身。这个角度,他侧脸轮廓分明,模样散淡。
……看久了,不是、也就、这样。
有什么好看的。
司谣木着脸,幽幽盯了会儿他。刚想转回去,简言辞恰好偏了头。
视线对上,他开了口:“怎么突然撒娇?”
司谣一顿:“我哪里撒,撒撒娇?”
“一直这么看着我。”简言辞笑,“不是在撒娇?”
“……”
司谣想也不想:“那别人不也一直在看你。”
“谁?”简言辞抬眼瞥了一瞥,注意到旁边的目光,语气不变,“别人这么看我,我不会想亲别人。”
川流不息的林荫道上。
司谣差点连人带伞撇开到一边。
又听他不紧不慢接:“只有你在对我撒娇。”
“……”
“我,我才没有。”司谣忍不住扭头反驳,“我是在给你撑伞。”
“嗯。”
简言辞在笑,一双桃花眼弯着,蛊惑又招人:“谣谣对我最好。”
“……”
.
从大礼堂到食堂,二十分钟的路,司谣举了半程的伞。
后面这样实在有点累,她能屈能伸,还是把伞还给简言辞撑。
两人在食堂吃了个午饭,出来时,迎面碰上一拨同样穿着学士服的人。
显然是认识,人群里有人打招呼,约简言辞晚点去聚餐。
即便是雨天,学校里还到处是拍班级毕业照的学生。
司谣跟着他往校门口走,随口问:“你们等下是不是也要拍?”
简言辞“嗯”了一声:“不会太久。下午还要复习?”
“不复习了。”司谣想到,“我等等有个面试,他让我两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