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像是染上了点春意和情欲。
祸水一样。
司谣的手指刚搭上扣子,见简言辞松开动作,低下手,拉开了下边的抽屉。
看见他拿出来的一小个包装袋。
司谣表情一空白,磕磕巴巴:“这里怎,怎怎么有——”
“上次在这……”简言辞欺近了,近到快要挨蹭到她的唇,极轻地笑了下,“多放了几个。”
“……”
吻又堵上。
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着拉下。她坐在冰凉的台子边,忍不住往后躲着挪了下,整个人又被勾过腰抱了起来。
脚没有着力的地方,司谣只能无措抱紧了简言辞。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一下哭出了呜咽声。
房间里弥漫着水汽。
一室旖旎。
等到简言辞终于放过她。
司谣困得没有一点力气,刚沾上枕头,就扒拉着睡成了一团。
睡相不是很好,肩头和一只脚还扯露在被子外。
简言辞从浴室出来,屈身抵上了床,替她将被子掖了掖。扫了一眼,他随手拿过床头遥控器,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司谣半边脑袋埋进了枕头,静静睡着,眼尾还有点哭过的红。
简言辞看了会儿,伸指在她的眼尾触碰了下。
接着,极为怜惜一般,贴近了。吻了吻。
“怎么又把你弄哭了。”
司谣一动都没动。
对于她的不搭理,简言辞不介意,反而专注看着。
良久,简言辞又轻轻开了口:“好像控制不了。”
“但是我不会让你,”他顿了顿,“再为别的事哭了。这样好不好?”
安静的房间里,司谣早已经睡熟了。
简言辞看着她,弯了弯唇:“以后,都不会了。”
他忽然想起司谣今天的那句:你这么好。
“本来在想,”简言辞敛下眼看,气息轻不可闻,“即便你说你的家人不同意,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家人可能会有的顾虑,简言辞也一并想到了。
也想过了各种方法,做好了用五年十年、甚至更长久的时间来打消顾虑的打算。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即便这样,还是不想放开。
更甚至,贪得无厌地,对自己有了期待。
连带着,对现在以及未来所有的一切,也都有了期待。
并不是未知的期待。
是再确信不过的,此生必定的期待——
曾经以为,我不会有说这句话的机会。
简言辞触吻过司谣的耳廓,像极尽温存的厮磨,一字一字地说:“我爱你。”
一整个八月,过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