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谣直愣愣看着他,好半晌,才不知所措地小小“哦”了句。
——你妈妈很爱你。
——我也是。
——我、也、是。
像被拎进了滚烫的沸水,司谣整只一秒蹿红。
“那那我也,”她磕磕巴巴挤字,“也……是。”
简言辞一瞬不瞬看了她片刻,随后,轻捏了一记司谣的脸颊,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说得这么不诚恳?”
“……”
司谣顿时感觉遭到了污蔑,默了一秒,声音扬了点儿:“我,我也爱你。这这样行了吧。”
顾及到小同学的面子,简言辞屈指扣起她的下巴,只触碰般吻了一吻。
可刚碰上,他敛了敛眼。还是扣紧了,力道不轻地舔咬了一下。
司谣几乎是一下抵开他:“……在外、外面!”
“嗯。”简言辞轻应,“那跟我上去?”
“……”
司谣想扭头就走。
眼前,简言辞笑意流转:“回去吧,到家了告诉我。”
司谣梗直了脖颈,盯了两秒,还是往前凑了凑,踮脚抱住他的脖子。
“简言辞,”她措辞出一句,“以后,我妈妈和叔叔也会很喜欢你的。”
搭在后腰的手指箍紧了,静默须臾,她听简言辞“嗯”了一声。
“我外婆也会,小姨他们也会。”司谣埋进他的颈窝,认真数过去,“如果我的外公还在,应该也会的。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以前我有时觉得,自己拥有的爱可能不是很多。
现在才发现,原来已经满到快要溢出来。
攒满了足够多。那也一定,足够分给你。
简言辞在槐城留了两天,假期结束的前一天下午,司谣跟他一起回了延清。
她先前和几个同学一起做的那个课题快要结项,回去以后,连着忙了一段时间。
项目答辩结束那天,正巧是周五。
简言辞将车停在了清大校门外,来接她过周末。司谣背了一堆的复习资料,临近期中,就打算顺便去他那复习——
是不可能的。
客厅的窗边。桌前,司谣第不知道多少次抬起脑袋,木然瞅向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人:“你……”
简言辞看她:“嗯?”
“你能不能……先不要出来了。”
一顿,简言辞询问:“吵到你了?”
也不是。
一整天,简言辞都没有打扰她复习,除了吃饭和给她倒水的时候,其他时间只是偶尔经过。
明明也没有出声,但司谣就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散漫的,不经心的,却又充满了存在感。
引诱一样。
简言辞转道过来,语调耐心:“复习一天了,不累吗?”
司谣违心:“……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