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疾行,赶在半夜时分回到韩国境内,这才松了口气。
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娘们儿吓得连夜跑路,彭破军咳嗽了一声,吩咐道:“回去后,你们两个不要提我们遇到贺英娘的事。只说齐军在莫云湖畔驻扎,本次计划失败。”
严达第一个表忠心:“监军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韩某亦非多话之人。”
回到韩军营中,彭破军怅然若失之余,忍不住回想白日远远看到妻子那一幕。
他“战死”殉国,明哥儿还年幼,英娘怎么会撇下儿子上战场。
难道说,儿子出了什么事?想到这个可能,彭破军心脏一紧,指甲掐破掌心。
“韩先生,大将军传您过去。”
彭破军正在想事,一个传话的小兵不甚恭敬的掀开帐门,让他去帅帐中。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赵宴被关在狭小的房间中,连院子都不能去,眉宇间戾气越来越重,又无从发泄,只能拿屋子里的花花草草撒气。
好端端一个卧房,被他整的像遭过大灾似的。
在d药的威胁下,他只能忍气吞声的往京中传消息报“平安”。
想到这里,赵宴忍不住骂了声:“蠢材!一群酒囊饭袋!”
他就是养一群狗,主人被劫持了也会叫两声,他这么久没回京,那群蠢货就没一个意识到不对?
还有贺英娘,她这是向天借了胆子,真的要造反不成?
一想到这个可能,赵宴就有杀人的冲动。第一千次后悔自己对贺家不设防,只带了不足百人的飞龙卫出门。
“废物,都是废物!”
花盆里的花早被糟践的不成样子,他抓了把土狠狠的扔到地上。
漆黑的夜里,云思思抱着儿子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再继续被关下去,她要窒息了,元哥儿还小,更受不了这样的精神虐待。
子兴为什么不来救他们母子,难道他真的要和贺英娘同流合污造反。
想到造反,云思思手轻抚元哥儿柔软的胎发,眸中盛满了担忧。
也不知赵宴现在怎样了,他应该还活着吧。
不,他一定还活着,云思思紧咬下唇,劝慰自己贺英娘就算要造反,也不敢在成事之前杀掉赵宴。
可……她们到底还要被关多久。为什么宫里还没发现赵宴失踪,没派人过来救他。
“娘,呜呜,我怕,娘。”
元泰不知梦到了什么,梦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无意识的抱紧云思思。
他这番举动,让云思思更加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