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一针扎进心里,疼,却清醒许多。
江河沉沉的叹了声气,反手抓住赵若溪,定定地看着她:“谢谢你。”
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赵若溪的唇周,她又突然没了刚才的底气,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垂下视线。
那晚过后,江河对江依兰的态度有了些许的改变,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却再没有赶她走,也不会逃避。
她说什么,他就在一旁听着,只是不搭话而已。
但对于江依兰来讲,已经足够了。
江河不在的时候,赵若溪也会陪着她聊聊天,帮她宽心,江依兰也越发的喜欢赵若溪。
之后,伶人社一直处在一个很忙的状态下,为了筹备出国巡演的事情,三个人每天除了自己单独训练外,还要跑去杨晓棠那里,跟着她的学生一起,配合排练。
为了节省时间,任真和水苗也搬回了伶人社。
一个月后,天气突然冷的骇人,周遭一片荒寂,但任真还是坚持每天拉着水苗早起,跑去玻璃房喊嗓,练晨功。
江依兰也在江好的陪伴下,一天不落的过来,帮她们做指导。
渐渐的,江依兰从她们身上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仿佛所有的颓靡与不安,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不见。
对于未来,她也有了新的期盼。
直到某天,冯氏集团宣告破产的新闻疯传网络,所有的人就像是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忽而轻松的不得了。
这就是所谓的,种恶因,得恶果。
诺大的办公室,吕丛懒散的仰靠在沙发里,章雨泽站在矮柜前,倒了两杯酒端过去。
“感觉怎么样?”
吕丛接过他手中的酒杯,顺势倾斜杯口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下,发出一声脆响,听起来特别悦耳。
“挺爽。”
话落,两个男人对着视线,淡淡一笑,笑的意味深长。
晚上,江依兰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一屋子人正吃着,玻璃门被推开。
冒菜抖抖索索的窜进来,边说:“妈呀,太冷了。”
水苗愣怔了一下,自打从瑾和回来,她已经一个月没见过这人了。
冒菜走过来后微微躬身,跟江依兰打了声招呼。
而后也顾不上其他人,跑去水苗身后,俯下身抱着她,在她头顶亲了下:“想我没?”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水苗咽了下嗓子,一张脸滴血似的红,转而扭动肩膀顶开他,支吾道:“想了想了。”
众人皆笑。
冒菜却不觉得尴尬,站直身体,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既然想了,我就不走了。”
“不走了?”水苗讶异地看向他:“真的吗?”
冒菜点头:“真的,公司有人照看着,我先回来,抓紧时间跟杨老师那边对接一下。”
“你也要参加巡演?”水苗放下筷子,激动的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冒菜冲她一眨眼,也顾不上吃饭了,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我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