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
我把匕首放在了地上,视线落在了那只死兔子身上。
说做就做,总不能白瞎了我的身份,在手术刀和组织剪的配合下,我从兔子的体内找到了一枚戒指。
“真不知道这戒指是怎么跑进它肚子里的……”
我一边嘟囔一边继续进行着手头的工作,在我翻到了另一把怪异形状的钥匙后,我突然醒悟,应该是有人已经把兔子剖开过,这两个东西是那人放进去的,而后又对这只可怜的兔子进行了缝合……
“难道是大同行干的这事?”
我再三确认了这可怜的兔子的腹中再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后,我才结束了对它的折磨,但是我没有缝合线,不然我一定还他一个全尸。
望着地上的这几样东西,我开始犯难,这些东西和我离开这里的方法好像没有多大关联。
拿起两个钥匙,我走到了那扇被封死的圆形出口,可是仔细看去,并没有发现钥匙孔,我只得继续在其他三面墙壁上摸索,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那堆纸牌上,把两枚钥匙也装进了衣兜,我将纸牌尽数捡起后坐回到了靠背椅上。
这些纸牌和普通纸牌不一样,每一张的图案都好像是被精心画上去的,与其说它们是纸牌,倒不如说它们是拼图。
空气中的血腥味变得更浓,这样的环境无法让我安心完成这五十四张拼图,将纸牌放到靠背椅上,我起身再次走向了那些纸箱子。
手中的匕首被我当做了裁剪工具,在把他们修剪成合适大小后,我用它们堵住了那个流着血液的“注水口”,虽然这种效果甚微。但总好过让那些血液肆无忌惮的流淌影响我的心情,至于那人口中说的“食肉动物”,我倒是没有想到好的解决方案,但寻遍四周也没有发现除了那扇狭小的窗户和“注水口”以外存在其他进出通道。
“注射器……”
我突然想到这个物品还未被我细细翻看,于是三步两步跑了过去。将针头拔去,刺鼻的味道便肆无忌惮的冲入了我的鼻腔,我急忙屏住呼吸,然后把注射器扔到了地上。
“氨水?但刚刚我走来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可是这些剂量的氨水并不足以让我在那种距离下就闻见……”
我一边想着,一边捡起了毛笔,犹豫再三后,我用匕首把毛笔截成了两半,果不其然,毛笔是中空的,在截断处氨水正向外流淌着。
“可这些都不是线索啊……”
意识到自己做了无用功,我只好重新开始和那五十四张纸牌较劲。
“你的时间不多了……”那个声音在我完成了一小点拼图的时候又响了起来,他好像是在故意刺激我一样,“你以为那些东西就能延缓血液流入的速度吗?天真!”
“你到底是谁!”
终于我没能沉住气,吼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你是个心理医生,再比如你认识一个叫‘白鹰’的画手,再比如你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有……你虽然身为医生,却杀过人。”
“那是我迫不得已的!”
“我不是说那场赌注,我是说原先,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你……蔚梓涵,杀过人,以医生的身份……”
那人不再讲述,反倒开始冷笑,他的笑声让我全身发麻,我捂住耳朵也没有用,就好像他在我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个播放器。
“闭嘴……!”
我气急败坏地抄起椅子砸向了墙面,拼好的那部分纸牌也因为我这个举动而被打乱了顺序,就在椅子砸到墙面发出声音的那一瞬间,我猛然惊醒,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我向那面墙跌跌撞撞的跑去。
用手敲了敲墙面,确认了不同于其他墙壁发出的声音的那一部分后,我再次搬起椅子,卯足了力气砸向了墙面、
“有动静!”
我窃喜着,随后更加卖力的砸墙,终于,那面墙有了裂缝,最后一击加上我踹的几脚后,木板终于脱落,被它遮盖住的铁门也显现了出来,钥匙孔是我熟悉的模样,我从兜里掏出两把钥匙,在尝试第二把钥匙的时候,门应声而开,虽然又出现了另一扇门,但第一把钥匙又成功破解了它。
不过这次我没有直接把它推开,而是跑回了放着纸牌的地方,把它们全部收入兜里我这才提着靠背椅打开了最后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