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洗了一口烟,见烟没有燃尽,而后又猛吸了一口,但这一次他呛到了自己,几声咳嗽过后,他的眼眶里涌出了眼泪。
我审视着“白鹰”,试图想要确认他的泪水到底是因为被呛到而流出还是因为伤心难过……但他抬起手用手背快速擦干了眼泪,神情也恢复如常。
“我向她提出的事情是放过彼此,因为我怕你下不了手,白温堇只是对我的那段自我介绍不太服气而已,他就想单纯的比一下观察力之类的……”
“你撒谎……”我提高了分贝,“如果是临时起意,梓涵她怎么会瞬间就明白你的用意,带我去了衣帽间,让我穿上这身衣服,她还给我化了妆,和她一模一样的妆,她还嘱咐我……”
“她之所以明白我的用意,是因为你和白温堇还没来的时候,我和她有过交流……”
“白鹰”貌似有一些生气,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
“你……不是‘紫苏’,她人呢?”
“她啊,和白温堇在一起,一会儿就到,对了,她和白温堇好像有点儿一见如故的感觉。”
“但白温堇喜欢的人是你。”
“谁知道呢?他又不一定能分辨出我和‘紫苏’,毕竟我和‘紫苏’一模一样……”
“你和她不一样……”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能分辨出我和‘紫苏’来。”
“我可以和你打赌,我比白温堇更了解你和‘紫苏’。”
“我不信!”
“如果白温堇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很乐意和他比试比试……”
“老白可是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又怎样?我随时奉陪,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和白温堇想办法把‘紫苏’送回来。”
“不惜任何代价?”
“对,不惜任何代价!”
“白鹰”停止了录音的播放,他凝视着我,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满意了?”
“抱歉……”
我脱口而出的道歉总担心会不会缺少了一些诚恳的态度。
“如果她和白温堇不肯配合的话,你还是得自己出手,但要记住,做就要做的干净利落,对于阻止你的人,也一并做掉。你不是没有杀过人,死神也有穿白大褂的。”
“白鹰”站起身,看上去是要离开了,可是他迟迟没有迈开步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而我根本无心理会他,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我不太痛快,我唯一沾染过本不该沾染的鲜血的次数只有一次,还是在他所掌控的游戏里……
“那场游戏……面具……”
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一个让我有些后怕的念头,但我必须向“白鹰”求证,因为只有他才能证明。
“‘白鹰’……”我站起身,郑重其事的唤起了“白鹰”这个代号,“梓涵她……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夜行者’餐厅的内部人员……”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
“白鹰”抬起胳膊,他的十指伸进了他打理整齐的头发中,本以为他是想用手指顺一下自己的头发,但就在下一秒,他的发型被自己搞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