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让我感到意外……”白温堇耸了耸肩,“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背负四条人命了……”
“那两人是‘白鹰’告诉你的?”
“是他……”
说完,白温堇站起了身,他走向了冰箱,再次折返的他,带回了六罐啤酒,这让我有些担心我的“存货”够不够撑过这次突如其来的酒局。
“不够我再去买……”白温堇把三罐啤酒放到了我面前,“我还听‘白鹰’说你挺能喝……”
“怎么?你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审问我?”
我把已经打开的那罐酒喝完后迅速打开了新的一罐。
“只是想聊聊天,不用太紧张……”白温堇不急不缓的打开一罐冰镇啤酒随后主动和我碰了杯,“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好奇我答应‘白鹰’什么事情了吗?”
我完全没想到白温堇的这句话能把我抓得牢牢的,我握着易拉罐没有开口,但我的眼神暴露了我的内心,因为白温堇轻声笑了起来。
“你真的很在乎他啊!”
“就像你在乎‘梓涵’一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我的声音变得很小,也许是在担心“梓涵”会听见这句话一样。
“是个明白人!”
白温堇又一次和我碰了杯,这次换做是我先干为敬。
“因为我在乎,所以我不想放弃,我更不希望我的双手沾上鲜血……”
“等等,你说的这些……”
我被白温堇的话弄懵了,所以不得不没有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的这些你当然明白,‘紫苏’,你想回到属于你的世界,这一点太应该了,你没有错,而且你必须回去,因为你离开太长时间,那些爱你的人,他们会担心你的……但是,你也同样知道,你回去意味着什么……”
白温堇的手指在茶几上点了两下,伴随着这两声轻响,还有两个字——“死亡”。
我垂下脑袋,试图隐藏自己的神情,可是我的动作意图在一个心理医生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不要逃避了,你必须面对‘死亡’这个现实……”白温堇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而成全你的同时会有许多人因此丧命,你肯定清楚,你最后要背负的,不会仅仅是四条人命,而是七条人命或者可以说是十多个家庭的……不幸。”
不断增长的数字使我感到压抑,我只得给自己灌酒来舒缓这种情绪。
“他们也有活着的权力,他们可能是为人父,为人母,为人子,他们也有喜欢的人和喜欢他们的人……拿个很常见的效应来说——蝴蝶效应,虽然可能不太适用在这一系列事情上,但是这足以让你知道危害的程度。到时候你可能一走了之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过上和以前大抵相似的生活,可是你真的会忘记这些事情吗?你真的会得到幸福吗?”
我始终沉默的听着白温堇的叙述,我也一直都在暗示自己,让自己尽量别把白温堇的话听进心里,然而我最终还是败在了白温堇的心理战上。
“对不起……”我抬起头撞上了白温堇的视线,“可我……哎……”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好用叹息扼杀了自己的话语权。
“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白温堇又打开了一罐啤酒,而在他喝酒的时候,我从衣兜里摸出了那把还残留着梅子歌的血渍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