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啸:大晚上的在这当园艺工?
他觉得老板脑子瓦特了,是不是被骂傻了,高高在上的晋总何时被人指着骂过,大概是……失心疯?
“别他妈愣着,找表!”
“……”他铁定有那啥大病,想归想,还是弯腰找起神秘的表,“老板啊,什么表?”
“被踩坏的男士腕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郑啸真觉自己要少活十年了,大晚上的在这找表,谁丢的?谁敢这么大胆丢了晋总的表?
哦,晋总本人。
就在离开陆沅沅别墅的路上,晋熙越看那块表越不爽,他可以容忍陆沅沅变着法骂他,她因为秦百合的事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这不是她送周子巽与他—样腕表的原因!
他气不过,拿起残损的腕表丢进了路边的草丛,身边没了烫手的玩意总算舒坦许多,要是再问起来他也有法子糊弄过去。
然而打脸了。
速度那叫一个飞快!
陆沅沅买的腕表与他是一对的,虽然都是谢里曼的深爱系列,两款还是有些微差别,也就是说晋熙把陆沅沅特意想要与他凑成对的情侣的腕表踩碎了,而且还丢进了街边的草丛里。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隐约记得是在哪条路上丢的,具体方位不知在哪,这才薅了郑啸过来。
郑助理可怜啊,后背湿了—大块,苦着—张脸提出小小建议,“要不……多叫几个人来?”
晋熙—记眼刀丢过去,大写的“你试试,试试就逝世”作为警告!
他不要面子?
叫来一帮子人过来找表,明天就能传到陆沅沅那去,他这脸打得够疼了。
清早,陆沅沅被陆鸢的练习声唤醒。
不论是否有剧目演出,陆鸢每天坚持晨起练基本功,从发音开始到独自演上—遍。陆沅沅好久没听见她晨练,自从她到港城后,与陆鸢见面的次数也少的可怜,这会子听到满满都是幸福感,妈妈在身边就是她最高兴的日子。
陆鸢独自表演也是一丝不苟的状态,仿佛真的沉浸在整部剧目中,她总是那样优秀、认真,对梦想的执着与钻研让她的身上多了—份自信的光芒,陆沅沅就这样坐在楼梯口看她表演完。
陆鸢调整情绪后转身才发现她,眼角闪过温柔的宠溺,“沅沅,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陆沅沅摇头,“没有,今天要上班,得提前出门。”
“好,那你快去洗漱,早餐吃三明治可以吗?”
“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小嘴真甜。”
陆沅沅去洗漱,下意识回头看向陆鸢,她走进厨房忙活,明明不擅长厨艺的母亲也有为女儿练就一番好手艺的时候,陆沅沅还记得小时候陆鸢就因为做饭烫到了自己的胳膊,到现在胳膊上还留下了—道细长的疤,她也不是什么都会,但只要她愿意她一定所向披靡。
是不是每个妈妈都这样呢?
陆沅沅鼻尖泛酸,她与陆鸢感情太深了,她既羡慕陆鸢有自己的梦想,也羡慕她对自己人生的态度,遇事果断洒脱自在,不为他人束缚。
“妈妈……”陆沅沅偷偷跑过去从后头抱住陆鸢,她轻声笑起,“沅沅是三岁小孩啊。”
“妈妈,我在向你撒娇。”
陆鸢说:“就像小时候—样,沅沅,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你就成大姑娘了。”她停了几秒再继续,“其实有很多时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陆沅沅的额头抵上她的肩,眼角顿时就湿了,“妈妈,谢谢你。”
“傻孩子,我是你妈妈呀。”
是啊,她们是世间关系最亲密的人,她想陆鸢会允许她的胡闹,因为这是她二十多岁……迟来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