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沈迟落就说了要先搬宿舍,因为学校还有一些工作需要提前过去准备。
另外沈迟落还说,“这次我过去,覃覃跟着我过去。”
覃覃是那只四岁的花猫。
沈迟落起的。
沈冲也全部遂了他的意,“想吃家里做的饭了就回家。”
沈迟落笑笑,甜着嘴说了一句,“知道了,外公。”
晚饭完了上楼的时候,沈迟落其实也没拿多少东西,就是简单带了点衣服,另外还有那个手机。
只不过现在上面空空荡荡了,那双小翅终究还是没能找的回来。
沈迟落对着镜子站,把头发散下来,长点儿的已经长到腰了,确实不方便,他就自己找了剪子在末梢那零碎了几剪,把长度控制在后背肩胛骨那儿,也就散着没管。
晚上自己开车到了学校门口儿,就把东西往上搬。
王主任白天就把钥匙给了,江陵大学的教职工宿舍就在一片荫郁里,前面是整片长满了的合欢树。
赶上花期,在沈迟落的阳台上就能看见一丛蒲扇似的花,粉渐变成白。
叶子绿长,串成一片。
进了宿舍都还能看见探着头一个劲儿往阳台上钻的合欢花。
房间里有空调,沈迟落也没开,光是前面成片树林的阴凉就让他开始磨蹭了下手掌。
想开暖风还是觉得有点儿夸张。
“这是男寝,”门口儿有人钻进来,“女教职的楼在对面——”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站在阳台上的人转身。
“那什么——”
“操。”
“你男的啊?”
一大早,沈迟落就听见有人敲门。
“不好意思,”门外有人说话。
“我是对门,昨天是我眼混没看清,你真没生气啊?”
沈迟落在门里回他,自己在床上露了只脚出来,昨天晚上对方认错了之后就跑了。
那人就在对面。
沈迟落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就收拾了直接睡觉。
估计是对方回过味儿来之后,早上就又过来了。
听见对方还在坚持不懈敲门,沈迟落就踩着拖鞋,戴了顶帽子出去。
帽檐遮着,他也不抬头,也就看不见对面的人现在长什么样儿。
“没关系,我习惯了,”沈迟落就说完就要关门。
那人把手伸进来,用手腕把门挡住,“昨天忘了介绍,我是对面老师,何周章。”
沈迟落嗯了一声。
他的视线里只有一截纯白的t恤。
然后就继续关门。
没管插在那儿的手还在不在。
两个人谁都没先放弃。
结果就是在入职报到的那天遇上的时候。
何周章的右手缠了一层纱布。
就盯着沈迟落,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