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
“沈老师。”
路上还有不少去体育馆参加实训的学生,路过沈迟落的时候都会点头哈腰。
跟着走好一会儿,等实在是觉得沈迟落走得慢了,又或是没了话,对着这张脸实在是过于害羞。
都一个个走到前头去了。
没了应付学生的精力,现在沈迟落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怎么尽快通过这片树林。
周围像是一圈儿高大的屏障,把他就锁子这片阴凉里。
晚上蝉鸣多。
路上陆陆续续的学生都往前走了之后,他身边又只剩下颢野。
他不说话,有意无意就往沈迟落身边走。
他身上那种自带的热源也跟着他时进时慢。
每次当颢野靠近的时候,沈迟落都会绷紧。
他舔着嘴,抱着胳膊,对抗着身上的冷。
但是他渴望的体温就会在这个时候显的异常显眼。
“你不用等我,可以先走,”沈迟落手指都掐在肉里,尽量说起话来没颤。
颢野把帽子摘了凑过来,压着头往下文,“你说什么?”
“你可以先走,”沈迟落重复一遍,把烟掏出来,自己往兜里摸。
没火。
“东西我可以捎带过去,”颢野伸手过去。
沈迟落心里捏着一口气,也伸手递过去。
现在已经能口看见合欢树的尽头是体育馆的门。
里面有灯火。
但是一楼就是汪蓝的泳池,充满水的空间但凡有风经过,带来就是更大一片的清凉。
迎面的水风,碰上颢野灼热的手指。
沈迟落崩了一路的精神就在这一会儿崩了。
他抓着颢野藏在合欢树下。
他受不了这种冷,像是把他连骨头都藏在冰窖。
乱七八糟的白纸被风也吹散了。
掉了一地。
但是没人去管。
黑暗里。
颢野叫了他的名字,“沈迟落,”
沈迟落轻轻嗯了一声。
颢野又问,
“我可以抱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