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落拿着计分板往自己眼睛上扣,“换好衣服再说话。”
颢野赤着坐在条凳上,两条长腿就在这儿摆着,回头说,
“死了以后。”
沈迟落拿本的手往下,露出一双眼睛,“你说什么?”
“过来告诉你,”颢野下身套着空松的休闲裤,对着沈迟落勾手指。
沈迟落没动,在只有他跟颢野的空间里,他身上的冷对比起来就更加强烈。
所以他弯腰把条凳上的东西都收拾出来,窝在胳膊肘里准备离开。
“沈迟落。”颢野坐在位置上没动,只是张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高中的时候,你——”
“那是个错误,”沈迟落说。
“我原本要告白的人不是你,”沈迟落站在门口儿说着低头,“所以分手就分了,我没什么念想。”
沈迟落说完话没着急走,他想着等着至少让颢野把话续上。
不明不白的关系,至少在一年到期前,说清楚。
对他对自己也都好。
就算他现在这么鲜活,
也——
“你原本想对谁告白,”颢野站起来了,他一只手扣在沈迟落的脖子上。
掌心覆盖上他颈后的那颗痣。
轻声说。
“是叫粤其鸣么。”
“你明知道——”沈迟落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
颢野记得粤其鸣!
他记得…
他的胸腔里的那团血肉开始疯狂跳动,呼吸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沈迟落对着前面的空气缓缓眨眼。
然后又轻轻闭上,“你是来杀我的。”
“也难怪。”
沈迟落眼神黯淡,“我是戴罪之身。”
颢野凑近,轻开掌心,在掌中痣下轻咬上去。
喷着鼻息,
“那我与你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