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毁了她的脸,毒哑了她的嗓子!
“你是这个厂里的女工?”
孙国锋挡住路也不让,惊艳的视线叫王宓作呕,她本能戒备,正要跑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咋呼——
“哎呦小宓啊,你看看你像什么话,昨晚刚结婚,怎么还和别的男人拉扯?”
“人家孙国锋同志是北城首都来的高干子弟,你可把你勾人的骚劲收一收,别再给我们红星酒厂丢人!”
恶劣的话不要钱冒出来,三人成虎,上辈子她就是被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逼得被批斗,声名狼藉!
两世的怨气一起迸发:“你们乱扣什么屎盆子呢!哪只眼睛看到我拉人了?”
正闹着,走廊不然穿来冷冽的一句:“都干什么!”
王宓扭头望去,娄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仰着下巴,一脸高人一等的孙如慧。
“娄誉,你别听他们的……”
重来一次,她不想依旧被误会,可对方却冷眼睨来:“少丢人现眼,回去!”
王宓僵住,又是这样,无论怎么闹得矛盾,他都认定是她的不堪。
但娄誉现在是厂长,他当众发了话,她不能不听,在众人幸灾乐祸的视线中,王宓失魂落魄回到宿舍。
“妮儿!”
熟悉的称呼,惊得王宓猛然抬头,只见宿舍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她做梦都想见的身影。
“阿妈?”
王宓冲上前,紧紧抱着隔了两辈子,整整三十年没见的人:“阿妈,真的是你……”
“都结婚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不知羞呦。”
听着熟悉的唠叨,王宓的泪差点憋不住。
前世流浪的日子,她就像被世界遗弃,只有阿妈的一张黑白照片陪着她。
她从努力抗争到满心颓废,一次次的努力,换来一次次的厄运,到最后,她被磨去所有的斗志。
恨老天不公。
可没想到她死后反而得到上天眷顾,还能重来一次,还能见到阿妈。
“好了,抱够了就开门进屋吧,给阿妈说说你昨晚新婚的情况?”
“嗯,我这一切都好。”
王宓松开人,忍住哽咽,却被亲妈马桂兰一眼看穿:“傻妮儿,你还能骗得了阿妈?没关系,娄女婿是读过书的大学生,他有点膈应正常,慢慢来。”
说着,她又指了指台阶上放着梅干菜:“晚点我给你做最拿手的梅干菜扣ròu,你带点去厂里给娄女婿吃。”
王宓藏起苦笑,点头开门。
离婚的事,她一时不敢提。
午饭过后,她被马桂兰催着,带着香喷喷的饭菜刚到了红星酒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