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的手臂,就往自家屋里拖。
男人的手劲很大,叫王宓吃疼,但她只咬唇忍着,她很清楚,自己的死活对方根本不会关心。
“嘭!”
进屋后,男人松开了人就重重关上了门。
还没等王宓喘口气,就被质问:“你就是为了孙国锋要跟我离婚?”
王宓慌忙摇头:“我没有,我只跟那人才见过两面,怎么可能……”
可在娄誉审视的目光中,王宓的辩解却渐渐消音。
“你不信我?”
回复她的,是男人带着嘲讽的眼神。
这冷意刺得她忽然想起——
当年娄誉到红星村下乡,那时她还是阿爸疼爱的小女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样好看的人,见他的第一面,就大胆求爱。
“娄知青,你能做我男人吗?”
越回忆,王宓脸色越苍白。
她在娄誉这里,本来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无力蔓延,这时屋外传来马桂兰的怒斥——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闺女陪我去卫生院检查了,一天没回来,你们连这种谣言都说的出来,还要不要脸了!”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夜里锁好门,否则,我们老王必然找上门来报仇!”
王宓脸色一变,阿妈的葡萄糖不是没吊完,怎么就回来了?
顾不得继续解释,她猛地冲出门,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拖着瘸腿却还一副护犊子的身影。
视线下移,王宓果然看见对方手上还流着血,阿妈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拔了针就赶了过来。
她忍着胸腔酸涩,上前拉住人:“阿妈!别说了……我们回家。”
她的阿爸是英雄,她不想他成为这群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进了屋。
马桂兰见到神色冷漠的娄誉,立马从兜里掏出检查报告,一瘸一拐走向娄誉,小心翼翼解释。
“娄女婿,你别听外头那群人胡赖,妮儿一整天都跟我在卫生院,可根本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没骗你,你看这报告上的日期——”
娄誉却没接报告,只淡漠打断:“清者自清。”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王宓心头一han,她明白娄誉此刻的想法。
大概没法定她的罪,她这块狗皮膏药撕不开,反而更烦心吧。
但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阿妈失落的脸。
她接过报告,叠好:“阿妈,不用解释。”
她做错了事,她可以承担后果,可阿妈这么好,不该跟着她一起忍受冷脸。
转过身,拉着阿妈的手看向门外,明明对着阿妈说话,可视线却睨着娄誉的背影。
“让外头的人去闹,去告!最好闹到公安同志来给我评理,把那些造谣的长舌妇一个个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