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你怎么来卫生院?不舒服了?”
话出口,王宓却后悔了。
她不该多嘴问,娄誉恐怕又觉得她打听他的情况,是要黏着他不放了。
可没想到,男人却停在她面前,语调平和问:“你之前不是说讨论酿酒的方子?这才半个月就忘了?”
王宓闻声抬头,迎上他润泽认真的眼,忽的涨红了脸。
撇开脸,她不自在扯着衣角,她那晚不过是情急之下胡说,他还当真了?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对方吩咐:“走吧,去厂里。”
王宓只好跟上,只临时托人去宿舍给马桂兰带了口信,说自己去酒厂上班了。
之后,整整一天,王宓都和娄誉呆在红星酒厂的酿酒房。
酿酒这块,她继承了阿爸的天赋,只浅抿一小口,就能分辨出其他人无法辩别的好酒。
下午四点,酿酒房。
最后一缸酒出来,王宓忍着眩晕试酒,记下细微的口感差别,人都有些站不住脚。
“你喝醉了,今天就到这吧。”
王宓凝着她,水雾的眼眸发愣,泛红的眼尾,粉白的脸带着一股不自知的春情。
娄誉别开视线,滚动了下喉咙,抱着醉酒的王宓,从酒窖里离开。
在出口处,正巧遇上了孙如慧兄妹。
他大大方方冲两人点头,随后抱着人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孙如慧看着两人的亲密,嫉妒不已。
等到娄誉的背影消失不见,她再也压抑不住嫉恨。
“得到娄哥这件事,我绝对不会退让半步,我已经不能忍受王宓继续待在娄哥身边,只让那狐狸精没脸见人这还不够,我要她最好永远在娄哥面前消失!”
孙如慧满脸阴郁,凝着孙国锋:“哥,你会帮我的,对吗?”
另一边。
王宓被抱到办公室,人已经熟睡。
娄誉刚把人放在沙发上,她就自己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他蹙眉,印象中,他只在自己那个双亲早亡的侄儿身上看到这种睡姿。
医生说,这样的睡姿是人在经历长期孤独,缺爱,才会有的一种极度防备,没有安全感的姿态。
王宓虽然生活在乡村,可从小是被王厂长夫妻娇宠着长大,怎么会孤独?
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醉意渐渐散去。
王宓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醒了,我送你回去。”
娄誉合上笔,盖上文件站起身。
还没完全清醒的王宓听话跟着走。
出了厂,一路被夜风吹着,到了职工宿舍门口时,王宓已经醒了酒。
她回头看着月色下的挺拔身影,总觉得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