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尽快手术吧。”
医生沉重的口吻,让宋苡心跳一滞。就算她手术侥幸成功,也很难活过五年啊。。。。。
“我知道了,谢谢。”
做完胃镜,她胸闷的厉害,头晕目眩的站起来,门边倚着的人过来轻轻扶了她一把。
她不着痕迹的避开,身形倾长的男人无奈笑道:“我去缴费,乖乖在这等着。”
宋苡点了点头,但房间里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让她气血上涌,胃部一阵阵钝痛,只得自己慢慢扶着墙,去走廊透透气。
距离那天骆洲甩门离开已经两个月了。
她面上无波无澜,但脑子里,无时不刻不在回想骆洲震怒的面容。
那天她连夜带着简单的行李走了,他回来后,该是怎样痛心失望啊?
以骆洲的骄傲,一旦被背叛,不可能再要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所以被陆子吟接走这么久,他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来。
如她所愿,他不要她了。
明明,这是她痛下决心后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可此刻她捂着胸口,步履蹒跚,连呼吸间都带着深入骨髓的痛意。
情绪激动带来的喉间骤痒,她忍不住捂着嘴面向墙咳起来。
咳着咳着扯到痛处,宋苡扶着墙难受得干呕了几下,满嘴浓厚的血腥味。
一道修长的身影罩在了她身上,宋苡下意识的回头——是骆洲!
几缕黑发从男人额间垂落,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小小的纱布,他的身形依旧挺拔高大,但曾经溢满光彩的眼睛沉淀下去,整个人散发着冷肃的气息。
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像看一个陌生人。
宋苡刚想说些什么,骆洲迈着沉稳的步伐兀自向前。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宋苡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平静了许久的心绪瞬间激荡。
“咳,咳咳。。。。。。”
越来越重的咳嗽声压抑而隐忍,让骆洲的眉头紧紧蹙着。
短短几天不见,她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弱不经风的样子似乎下一刻就会喘不过气来,格外惹人怜惜。
但他怎么能怜惜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闲庭信步的步子顿住,骆洲忍不住启唇:“你。。。。。。”
“苡苡!”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急迫的声音传来,宋苡身后过来一个男人,一把扶住她的肩:“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找不到你我都快急疯了?”
宋苡颤了颤,没有解释,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暗红血色,让她和骆洲几步之遥的距离,一下子拉到千山万水那么远。
她乖顺的躲进陆子吟怀里,骆洲骤变的脸色,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han凉刺骨。
死死盯着她肩上那只手,骆洲突然问:“你怀孕了?”
愕然抬头,宋苡看见骆洲薄唇抿成一条线,黑眸微微闪动着。
叫他误会,也好。
慢慢收拢手心,她将那只染血的手藏起来,迎上他的视线笑道:“是!”
这一瞬间,宋苡分明看见,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若说之前是冷漠,现在便是厌恶和憎恨。
骆洲嘴角慢慢扯出嘲讽的弧度,一手插兜,浓长睫羽下一片晦暗阴影,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