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到了今天,我马上就能筹到钱,给你换心脏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不要……”
“温晚小姐,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主治医生哀叹了口气,撤掉了温母生命最后的防线,心脏起搏器声音停滞,病房倏然间安静。
她瘫坐到了地上,手脚冰凉,万念俱灰中,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火化,安葬,一切从简,将母亲的后事处理好之后,温晚冷静下来之后突然想到了江以柔之前那通电话。
是她!
那个贝戋人。
温晚面色阴戾着,对江以柔的恨意升腾到了临界点。温母的死,压垮了她心中最后一根稻草,长久以来的坚持轰然崩塌,刻苦铭心的仇恨支配着理智,她要去找江以柔算总账,哪怕是玉石俱焚!
“温晚,我不是早劝诫过你,离宋砚怀远一点,你那个药罐子老妈可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你!”江以柔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娇俏的笑,轻蔑的扫过温晚后,转身就要离去。
“果然是你!你做了什么?”温晚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江以柔嫌恶的甩开,轻描淡写道:“我不过是让人拔掉了你妈的氧气面罩,那老太婆临死前可是面容扭曲着,估计是恨她唯一的女儿不争气,偏要犯贝戋去惹了不该惹的男人!哈哈哈……”
轰……
温晚徒然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女人。
第四章指控
脑子一阵发懵后,她疯狂的朝着江以柔脸上扇去,巴掌声突兀的响起!
“我杀了你,江以柔,你下地狱去吧,贝戋人。”温晚拽住了江以柔的头发,一顿狠抽后,两人缠打在了一起。
“你敢打我,你个贝戋人,我能弄死你妈就也能让人弄死你!”江以柔狰狞着表情,阴沉的眸底喷着火光,她纤细的手掌紧紧的掐着温晚的喉咙。
台阶前,温晚掰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狠狠地推开。
江以柔高跟鞋一崴,整个人朝着后头栽倒,几十层高的楼梯,她滚落而下。血从台阶一路蔓延,染红了青砖石地面。
温晚瞳孔一缩,颤抖的收回了手……
她逃了!
直到上了出租车,她这才惊魂未定的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江以柔出事,比jing察更快一步的,是宋砚怀。
这大概是认识宋砚怀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疯狂,暴戾,冷冽,如一头嗜血的野兽般……
“温晚,你竟然敢,蓄意伤人,你竟然废了以柔的一双腿。”
他凶狠的将她堵在出租屋里,狠狠地,一遍遍的凌辱她……全程,她没有哭,没有求饶,甚至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温晚,你竟然敢,蓄意伤人,你竟然废了以柔的一双腿。”
“宋砚怀,你杀死我吧,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
他铁钳似的手掌掐着她的脖子:“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送你进牢里,你就在里面好好地悔过吧!欠以柔的,你慢慢还……”
坐牢!
呵呵,恐怕江家会动手手段,蓄意伤害和故意杀人罪,不过是上头人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
她活够了,这世上,爱她的,她爱的,都已经没有了。
“宋砚怀,我宁愿这辈子从未认识过你……”
从未认识过。
呵,还真是大言不惭,他看着警车里的她,这个无时无刻不精致艳丽的女人,此刻狼狈憔悴,柔弱的模样惹的他心一阵触动……
他扯了扯领带,烦躁的将大脑中的那一丝不忍驱逐,他怎么能对这个女人心软?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