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掌。
那双他经常爱揉弄的小手,瘦的只剩下了骨头,宋砚怀的只觉一阵痛彻心扉,他低头,看着她那张惝恍的脸,明明是他熟悉的容貌,此刻却是那般的陌生。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不知道她的过往,不了解她的喜恶。
唯一熟悉的就是她这具身躯,熟悉她身子的每一处敏感,熟悉如何才能真正的给她满足!
“温晚,你……”他欲言又止,或者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他不确定还要不要隐瞒自己身份,以‘陆修年’的名义继续欺骗她。
“陆先生,你攥疼我了。”温晚紧锁着眉,吃痛的想要掰开他的手。
终于,宋砚怀松了松手,放开了她。
几乎是落荒而逃,宋砚怀怕,继续待在这儿,会将身份彻底的曝光。还不是时候,他不能给她造成太大心里压力。
而与此事相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江以柔,她在这件事里头,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翌日
脑外科,麻醉科,呼吸科,创伤科各科室资历经验最足的医生,一台瞩目的手术拉开了序幕。
许是生命起点,亦或是终点,温晚摩挲着冰凉温度的手术台,扭头,想要看清楚面前来来往往的身影。可视线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麻醉推入身体的那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晕眩。
迷迷糊糊中,一双温热的,结实的,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粗粝的指腹交过她的掌心,扣住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触感,让她有瞬间的恍惚,男人缥缈不真实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晚,你会好起来的,难道你不要我们的阮阮了?我不许你死,你若是敢撒手人寰,我就把孩子卖泰国变人妖去。”
真切的,带着浓浓情感的,缱绻涟漪的声儿逐渐的飘远,她脑袋一阵空白,沉沉地睡了下去。
第十八章我想见一见你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从六点多一直到次日的凌晨。
宋砚怀一步不离的守在手术室外,一双眼熬出了血色,那根神经线被绷的紧紧的,视线不离手术室,心底的焦虑与挣扎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深!
男人向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如山,在商圈混的,历练出的心态与定力,非比寻常。
而如今,他却是满脸的焦灼与恐慌,微微低垂的肩膀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终于,苦熬了十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推车缓缓地推出,主治医生摘除掉了口罩与手套,疲惫的眸中略带着兴奋之色,一场世界顶级难度的手术,被他完美攻克,患者活着下了手术台。
“她还好吗?”宋砚怀声音飘忽着,颤抖着。
医生点了点头,道:“我们的技术很成熟,病人术中出血量很小,病灶切除的很干净,下面只要度过感染期就好。”
三天之后
“陆先生,你要回国了吗?医生过了这几天适应期,我就可以看清楚东西了,我想见一见你。”温晚急忙的想要去拉他的手,黑暗中摩挲着,擒住了那双冰凉的手掌。
宋砚怀回答:“等你回国了,我们还会见面的,温小姐你的这条命可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今后可要珍视。”
温晚闻言,粲然一笑,她自然会珍惜这条命,她会好好地恢复,然后以最好的姿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