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邙说喜欢自己,孟清澈以前是不相信的,觉得只是她的占有欲在作怪,但当谢邙给他挡刀后,仍执着的想要说出那番话时,他便再没有了怀疑的理由。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谢邙已经不是第一次挺身保护他了。
听着她那令人耳红的话语,孟清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放弃了挣扎,小声道:“你先放开我,抱那么紧干嘛,我又不会跑。”
谢邙听话的松开了手,孟清澈注意到她的衣服有血迹渗出,肯定是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伤口裂开了,他拧起了眉头,赶紧把小章太医留下来的药给拿了过来,重新为她包扎。
谢邙坐在床榻上,被少年勒令坐着不许动,看着他娴熟撕开了纱布,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孟清澈见她居然在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笑得出来,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落下了什么病根,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谢邙稍微收敛了些笑意,但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孟清澈换药的时候故意加重了点力道,却见她连眉头都不拧一下,还有些傻乐,也不知在高兴些什么。
在换完药后,他呼出一口气,赌气似的道:“要是再有下次的话,我就不管你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谢邙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以后我都听你的。”
她的眼神很坚定,还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孟清澈脸有些红,连忙移开了视线,“我去叫人买几个雪梨回来,小章太医说吃炖雪梨对肺好,这些换下来的纱布,你就自己先收拾吧。”
谢邙眉眼温和道:“好。”
这日,纪清阁在忙完政务后,特意来探望谢邙。
在谢邙重伤被送回将军府那天,纪清阁也是在将军府的,知道她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几乎全京城最擅治外伤的大夫都被找了过来,可每个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就连医术高超的小章太医事后都说,若是再晚上一刻钟,或者刀的位置稍稍偏一些,便是连她的祖母在场,都是没办法跟阎王争人的。
谢邙看到纪清阁,欲下床行礼,却被纪清阁给摁住了肩膀。
在将谢邙打量过一遍,见她的气色和精神都十分不错后,纪清阁道:“你如今没事就好,你的身手是军中数一数二的,一开始孤还有些不相信能有人伤到你。”
谢邙惭愧道:“让殿下为我担心了,”
“你之前拜托孤向谢家隐瞒你受伤的消息,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谢老将军和谢主君想必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京城就那么大,谢邙本来也没想过很瞒太久,她主要是不想让父亲为自己担惊受怕罢了,如今她既已经快好了,便是让父亲知道也无妨了,至于她的母亲
谢邙沉默了一下,道:“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字。”纪清阁道,她和谢邙从小一起长大,谢邙既是她的左膀右臂,也是她的好友。
孟清澈还没进门就看见了纪清阁,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最先发现他的是谢邙,纪清阁随后也看到了他的身影,对于自己的表侄儿出现在将军府,她提点都不意外,挑眉道:“进来吧,孤又不会吃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清澈的声音弱到跟蚊子没什么区别,他将端着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到了纪清阁跟前,掩耳盗铃道:“我跟表姑母一样,也是来看谢邙的。”
“孤知道。”纪清阁轻笑了一下,再看从孟清澈进来后,谢邙的注意力都跑到他身上了,她也是过来人,怎会不明白,站起身道:“东宫还有事,孤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