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转着步子,推着门跑进去,声音透着些微微的欢喜。
“素心——今天不用做饭了——”
宁幼仪虽然嘴上说着累,但她在木鱼村的日子过得最是祥和平静。
连步子都飘了,素兰扶过差点摔倒的宁幼仪,“诶,小心些。”
宁幼仪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宝宝的啼哭把她唤回了内屋里。
她霎时收了满脸的笑,“怎么又哭了……”
素兰好笑着拍拍她,“殿下在里面。”
宁幼仪的睫毛微微一掀,嘴上嘟囔着,“他来干什么?”
脚步却诚实得很,一步一步朝着内屋移动着。
钟珩果然在逗弄孩子,他拿着玉石吊坠晃在虚空中,却迟迟不让孩子抓到。
连一向怕他的妹妹都急哭了,小脸涨得通红。
“你作弄哭他们,最后都得我来哄,烦不烦人?”宁幼仪来时便带来一阵香风。
钟珩望着她走来,放下了玉石吊坠,“你哭了,也是我哄的。”
宁幼仪停在他面前,俯身安慰着孩子,纤细得手指拍打在宝宝的肩膀。
她嘴硬得很,“谁哭了?我才没哭过……”
宁幼仪柔软的腰肢落在钟珩的眼前,他绞弄着宁幼仪的头发,看着她绯红的容颜。
钟珩犹豫了半晌,还是没问宁幼仪,昨夜那个软软倒在他怀里哭的是谁。
“木屋婆婆回来了,你记得去看看。”
钟珩点了点头,起身去看望木屋婆婆。
众人到了饭点相聚时,钟珩才发现宁伯桉竟然来了。
他远远看见宁伯桉和宁幼仪相伴而来时,掌心不自觉地握紧。
钟珩近来确实与宁伯桉有些往来,但仅限公事。
他淡淡的目光落在宁幼仪的身上,暗含警告。
钟珩在其他人面前一向是稳重冷静、面无表情的,众人也不觉得不对。
可宁幼仪当然知道钟珩的不渝,她扇动着睫毛,绞着手帕,不敢看人。
她也没办法的,宁伯桉来了,难道还让人家回去嘛?
宁伯桉和众人都打了个招呼,最开心的当是木屋婆婆,“好久不见了?娃仔也真舍得,把娇娇一个人留村里哦。”
宁伯桉做派儒雅,和谁都聊得和气。
钟珩撩了撩眼皮,头也不抬。
宁幼仪悄悄来到钟珩的身旁,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掌心,小声地讨饶,“表哥……”
钟珩侧目看她,掌心传来的痒让心头一颤,望进一双澄澈比泉水的眼瞳。
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吐出几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