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缰绳,白马慢慢地朝前走动起来。他无声地笑,问着,“碰到了?”
宁幼仪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坐直了身子,张着嘴狡辩着,耳尾都红了,“没有,你抱得太紧,我呼吸不过来了。”
钟珩“哦”了一声,手往下移了移,放在了宁幼仪的大腿上。
隔着衣物,陌生的触感却好像更加地突出了。宁幼仪扭了扭身子,觉得浑身越来越热了。
马背上免不了颠簸,她总觉得钟珩的手要更往下、往里去了。
她指尖都绷出了粉白色,咬着唇娇蛮地说,“也不准放在我腿上。”
钟珩深沉醇厚的声音在胸腔处传来,好似有着笑意,宁幼仪分辨不出来。
“又不准往上放,又不准往下放。宁娇娇,还有比你更不讲理的姑娘吗?”
宁幼仪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她的眼尾向下放着,很没有底气地说着,“你的手不要乱动……”
钟珩的手还放在宁幼仪的大腿上,他突然轻轻拍了拍宁幼仪的大腿内侧,惹得她浑身颤了两下。
“骑着马自己在颠簸,怎么是表哥的手在乱动?”
宁幼仪浑身都软了,绷紧的蝴蝶谷靠上钟珩的胸膛。
她总是说不过钟珩,很丧气地哭着脸,妥协地说着,“那你把手放在上面。”
钟珩从善如流地往上放,厚实的臂膀时不时擦过那里,宁幼仪往上引着脖子,没有作用地逃避着。
她这下确定了,羞恼地骂着,“就是你不对劲!”
钟珩才移回了手,面不改色地说着,“是,我就是上下都想碰。”
他把宁幼仪往后被风吹起的头发撩到她的胸前,如瀑散开的墨发盖在了他环在宁幼仪腰间的手臂。
宁幼仪看了看四周,已经不知道骑到了什么地方,她连细细的眉都透露着不情愿,却又被钟珩抱在了怀里。
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宁幼仪扣住钟珩的手臂,“你慢些。”
钟珩却猛得环紧她的腰,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抓紧。”
宁幼仪的头发在空中飘散起,一根离弦的箭擦过,一缕乌黑的散发被射落,在极速流转的风中向后吹去。
她面色一白,侧着头靠在钟珩的胸膛,单薄的肩膀只占钟珩肩膀的一半。
风声簌簌中,钟珩抱着宁幼仪翻身下马,白马失去控制,径直越下了悬崖,钟珩抱着人闪进一旁的丛林。
等一切平息下来时,钟珩带着人停在一条小溪边隐秘的山洞里面。有宁幼仪在,他不敢贸然对对方出手,脱险才是最要紧的事。
他动作轻柔地抚上宁幼仪吓得有些白的面孔,低沉地问着,“伤到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