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过来。
宁幼仪望了望窗外,天光大亮,许是都到了午时了,她哪就能睡这么久了!
宁幼仪“哼”了一声,又想骂他,又想起一会儿要求他。
钟珩看她脸上表情变换得快,他笑了一下,“谁又惹我们娇娇生气了?”
宁幼仪心想除了你还有谁?她低头看着手帕,声音像蚊子翅膀一样哼唧着,“昨天晚上,我的寝裤是不是你换的?”
钟珩转了转扳指,低头仔细地看着她扇动的睫毛,“不是让表哥晚上来给你擦药吗?”
宁幼仪才抬头看她,眼波娇羞撩人的,“擦药就擦药,你换我的裤子干什么……”
钟珩暗笑一声,挑了挑眉,“不是总说表哥是大色鬼吗?以前娇娇老是说着心衣,表哥就想看娇娇其他……”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收尾的词语,似乎只有离他这般近的宁幼仪才能看见。
宁幼仪抵不过这样的逗弄,一下子浓红就遍布了整张脸,她今日穿着灰蓝色,颈侧的那点儿嫣红,对比分外明显。
她身上肩负着素心的期望,宁幼仪强撑着浆糊一样的脑子说着,“反正你不守信用,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幼仪不是叫我晚上来擦药吗,表哥擦药也擦过了,怎么就不守信用了?”钟珩迫近她一步。
他伸手,抬起宁幼仪一直低着的头,“还是昨晚上幼仪是叫表哥来做其他事的?”
宁幼仪盯着他,只撑了两秒,就躲过了钟珩的手,“没有做其他事!反正你来迟了,你、你把庆俞借我一天”
钟珩闻言看了宁幼仪一眼,他转身关了门,慢条斯理地说,“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庆俞才和程慕一起来到闽南,他倒是小看了宁幼仪,消息这么灵通。
宁幼仪站在原地,她把柔柔的小手塞进钟珩的掌心中,“什么其他男人,你就叫他来一天,好不好嘛?”
钟珩收回了手,不让宁幼仪碰到。
他没有接受宁幼仪敷衍的讨好,抱着手臂不说话,深邃如星海的黑瞳看着宁幼仪。
“这就是娇娇求人的态度吗?”
宁幼仪踟蹰了走近了两步,她勾上钟珩的脖子,“我给你撒个娇好不好?”
诱人的清香,在宁幼仪体温的氤氲中越发浓厚。
钟珩不动声色地嗅着,“你什么时候不是在撒娇了?就拿这个糊弄表哥。”
她哪里就天天都在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