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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2页）

听见谢泊烟开口，顾无景心头的慌乱有一丝松动，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听见谢泊烟说到。

“顾无景，五年前我们的相遇，可能就是最大的错误！否则，你的娘亲就不会死，而不管是你，我，还是谢家，可能都不会是今日这般模样。”

谢泊烟的话让顾无景心头猛然一怔，有些沉痛的闭上了眼睛，“阿烟，你可知道，孤从来没有后悔遇到你。”

哪怕当初娘亲受牵连而死，他的心日夜被痛苦和恨意撕咬的那段日子，他都未曾后悔过遇见她。

心头，一丝淡淡的酸楚弥漫，谢泊烟深吸了一口气，心头再次慢慢恢复了平静。“可是，我后悔了。”

可能，余生的某一日，她会放下心底对顾无景的怨恨，可是穷尽一生，她可能都无法释怀心中的愧疚。

再平静不过的语气，没有半分的愤怒和赌气，仿佛在叙述着最真实的感受。心底，所有道歉和祈求的话语通通再也无法说出口，顾无景的心头，涌现出一股浓浓的凉意，“阿烟，那间竹屋，你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吗？”

谢泊烟没有回答顾无景的问题，而是隔着窗户开口说到：“顾无景，你可知道，谢家的兵符其实一直在我的手中。”

顾无景一怔，“你那日说的，是真的？”

谢泊烟点了点头，然后又发觉两个人正隔着窗户，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冷声开口：“我知道，你和风晟都想要谢家的兵符，而且，在从刑部大牢离开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将兵符交给了风晟。”

那天，她在赶往刑部大牢的时候，从春梧宫带出了一半的兵符。而后来，她的心里面恨意汹涌，将那一半的兵符交给了风晟。

夜风之中，顾无景眉头皱起，“阿烟，你是想要风晟赢吗？”

四十万大军，不管对于自己，还是风晟，都是一张王牌。而风晟如果赢了，那自己的下场，只会是死。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谢泊烟才冷静的开口：“顾无景，谢家，终究是东辰的谢家。”

“那如果孤死了呢？”顾无景又沉声追问到。他想要知道，现在的她，还会不会因为他的安慰而担忧。

因为，此刻的他，似乎已经不再确定这一点了。

“顾无景，已经到了此刻，我自然希望，赢得人能够是我。”一声轻轻的笑意，谢泊烟的声音里面没有心痛和犹豫，“而那间竹屋，于我而言，已经是最浓重的羞辱！”

几句话，听起来轻轻巧巧，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了顾无景的心中。

屋外，顾无景站了许久，心头终究完全被冷意充斥。“谢泊烟，孤，将会是东辰的王！”

他明白，这句话出口，他们两个人，从此就已经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没有再等谢泊烟开口，顾无景转身离开，这五年，时常孤傲的身影，此刻，更带上了深深的孤寂。

屋内，过了许久，谢泊烟才慢慢伸手拔下窗户上的铜销。窗外，除了那一弯浅浅的秋月，再也其他。

夜风从窗口透入，感觉到脸上的冰凉，这是谢泊烟才察觉，她早已经满脸泪水。

没有伸手，任由冷风将脸上的泪水吹干，谢泊烟的心仿佛随着消失的泪水一点一点冷却。

她已经错过了一次，这一回，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

桌上，微弱的烛火猛烈的摇晃着，在风中挣扎支撑，可却在谢泊烟关上窗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