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没命,只是会心中不安。
向槿勾唇,“也许我无法理解你所说的责任,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自己的利益更重要的东西,人生苦短,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情委屈自己呢。”
芮思尔垂下双眸,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眼前的人无法理解她的责任,她也更无法理解她的利己主义,为了自己舍弃掉一切,抛弃生她养她唯一的母亲,抛弃她为人子女应该承担的责任。
芮思尔?了?,没有再和她讨论这个没有结果的问题。
“计划就定在后天晚上,你会帮我吧。”向槿抬头看向芮思尔,忽然问道。
芮思尔这才想起她对她说的事情,外面的人叫陈大志,是个人贩子,背后有不少人,她想借助自己帮她逃走,再设计报警将人抓住。
芮思尔低头嗯了一声,说:“我会帮你。”
向槿:“谢谢。”
房间里寂静一片,良久之后,向槿突然开口问她:“你其实不想嫁给他,是不是?”
芮思尔愣了下,抬头看向她,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向槿继续?着问她:“是不是?”
芮思尔努力翘了翘唇,目光紧盯着眼前的人,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可那眼神里的犹豫与挣扎,却早已告诉了向槿答案。
向槿长睫轻垂,温声说:“我怕那天事情会出纰漏,你会遇到危险,不如把他也叫来吧,也好接应你。”
芮思尔不知道她的意图,只当多一个人多一重保障,没有怀疑就答应了下来。
事情定在后日晚上,两人照原计划行事,芮思尔以探望生病的闺蜜为由,带了杜钟也一起过来,只不过没有告诉他她们的计划。
向槿轻轻瞥了眼芮思尔身旁的男人,?着打了声招呼,杜钟没什么表情,只略微点头表示招呼。
趁着外面陈大志去洗手间的空荡,向槿离开了病房,直接从旁边楼道里去了楼下。
之后,芮思尔就立马报了警,等陈大志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房间里的人,连忙问:“她去哪儿了?”
芮思尔被他的眼神盯得吓了一跳,她忐忑地按照向槿之前教她的话说:“她说,想上天台透透气。”
陈大志果然上当,二话没说直接就冲上了天台,杜钟也察觉出来,问她:“怎么了?”
芮思尔心跳砰砰地,连忙道:“你去楼下接下她。”说完没有犹豫,直接跟着陈大志一起上了天台。
天台在十一楼,地方很大,陈大志上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人,随即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警车鸣笛声,陈大志下意识掉头就要跑,芮思尔就站在门口,眼疾手快将提前准备的锁,锁住了天台唯一的出口。
陈大志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当,拼命的捶打门撬锁,这里是唯一的出口,警察就在下面,他一直知道向槿想逃跑,可千算万算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想置他于死地!
楼下警察接到报警消息,连忙从消防通道冲了上去,在冲到六楼的时候,突然遇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他捂住脖子,鲜血直流,一句话说不出来。
警察见状,二话没说直接冲上顶楼天台,芮思尔从楼上下楼,双腿发软地靠在楼梯扶手上,身后有医生跟着,看见她瘫倒以为她受伤了,连忙扶起她。
芮思尔心跳砰砰地几欲耳鸣,她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在医生的搀扶下下楼,走到楼下忽然看到地上一滩血,她以为是向槿的,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刚才上来的时候,有个男的,被捅了一刀,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忽然想起来什么的,芮思尔连忙冲进手术楼层,她抬头看着手术室外亮起的红灯,整个人吓得跌落在地,脑子里忽然想起向槿问她的那句话。
是她,是她做的!